“知意知意,你还叫得怪顺口的哈!知意是你叫的吗?什么怎么办?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话一说完,林知意便气鼓鼓地想要往前走,可她的脚步却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完全无法挪动分毫。她的目光落在俆止宁紧紧拽住她的那只手上,可俆止宁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
不仅如此,俆止宁甚至还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那声音听起来竟有些委屈。他喃喃地说道:“知意,这不是你让我叫的吗?我不是你从军多年未归的夫君吗?”
俆止宁的话语中充满了哀怨和无奈,听起来可怜的意味十足。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那里面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笑意,就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一般,若隐若现。
林知意被俆止宁的这一句话噎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之间语塞,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而在其他食客的眼中,这对小夫妻如此拉拉扯扯,正是小别胜新婚的表现呢!毕竟,久别重逢的夫妻,难免会有些亲昵之举。不过,看那男子低声下气的模样,显然林娘子气得不轻啊!如此看来,那男子可得好好“出出力”才行呢!
林知意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带着不可言说意味的目光。她心中愈发气恼,于是又狠狠地瞪了俆止宁一眼,道:“那么大个人了,不会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俆止宁听到林知意的话,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他环顾四周,发现每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人,无奈之下,他只好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俆止宁刚刚落座,同桌的人便开始骚动起来。他们你碰碰我,我推推你,似乎都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坐在俆止宁身旁的一个年轻男子鼓起勇气,率先开了口。
年轻男子特意压低声音,眼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八卦光芒。他直直地盯着俆止宁,轻声问道:“这位……军士,你参军多年,想必在军中应该是个不小的官了吧?”
面对年轻男子的询问,俆止宁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谦逊的笑容。他对着面前的几人抱了抱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在下不才,在军中摸爬滚打好几年,这才侥幸得到上峰的赏识,得以担任千夫长一职。”
听闻俆止宁竟然官至千夫长,其他几人都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他们纷纷学着俆止宁的样子,对着他抱拳回礼,以示尊敬。
行完礼后,那年轻男子继续追问道:“那你和林娘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俆止宁:……我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 )┏
俆止宁轻扯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众人,然后用手指了指在厨房里忙碌的林知意,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被她听到似的:“你们不知道吧?在家里,一切都是娘子说了算的。她不允许我说的事情,我可不敢乱讲啊。毕竟,我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而且,你们刚才应该也看到了吧?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把我娘子哄好呢。我都不知道今晚回家后,我还能不能进得了屋哦。”
俆止宁的这番话一说完,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就变得充满了同情。他们原本以为林知意只是个温柔娇弱的女子,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个“母老虎”!而眼前这个傻大个,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
林知意并不知道,她“母老虎”的名声就是在这个时候传出去的。经过今天这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人指责林知意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了。毕竟,俗话说得好,抓贼要拿赃,抓奸要成双,空口无凭的指责毫无说服力。
再加上从来没有人亲眼目睹过林知意做出任何败坏名声的行为,人们便逐渐意识到,那些所谓的传闻不过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罢了。
更重要的是,林知意的夫君可是千夫长啊!又不是不长眼的,谁敢往枪口上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