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娘子有些旧疾。然而到今日,崔寄与关璀也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但据他的观察,这关小娘子除了看起来纤瘦些,也并未看出有什么明显的疾病。
崔寄似乎想到什么,在关璀一语已毕,下一句还未开始的时候,以腹语随意说了两句话。
只是很不凑巧的是,他说话的时候,外面恰起了一阵老鸹子嘈杂的叫声。
崔寄始终在观察关璀,而关璀却恍若未闻,继续道:“不过自今日后,此处也将封存,不会再开启,仅余的‘长鹤’众人各有去处,关家也不必再有‘长鹤’的存在了。”关璀又指指他始终捏在手里的那张纸,“那会是‘长鹤’送来的最后一个消息,你不必怀疑它的真伪。”
崔寄未曾探寻到想要的答案,却也未再深究了。因为关璀方才的话,轻轻松松解决了他先前的疑难。关于‘长鹤’,原来怀阙先生早已有了决定,倒是无需他们斟酌去留了。
关璀看了眼崔寄神色,‘长鹤’这样的一个组织,这样的一股不算小的势力,哪个上位者不会觊觎?
但是祖父先前的话,‘长鹤’可以消失,可以像从前百十年前那般蛰伏不用,却不能出现在朝堂,更不能作为上位者控制朝野的工具。要将一切扼杀于青萍之末,‘长鹤’最好的归宿,还是消失。
“既然已知了长鹤的一切,哪里还能不信?”崔寄笑道,“今日多谢你了,也多谢怀阙先生。”
“天已经亮了,我也不能久留,我要尽快赶到永州。我到前院拜别怀阙先生便下山了。”崔寄将手里那张纸叠好收到荷包里装好,然后朝关璀插手一礼,“与娘子就此别过,愿来日金陵再见。”
“崔先生今日大约是见不到祖父了。”关璀笑道,“祖父一早已经下山回阆中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