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庆幸……但是阿璀总为我受伤,我大约真的不配做她的阿兄……”
崔寄没有应他的话,只靠着门框瞧着他们,好一会儿之后才见晏琛站起来:“时书回来了么?”
“已经回来了,青螺山设伏的人基本都已经被剿杀,但并没有抓到秦洹。”崔寄方才进宫前恰遇到带着左卫归营的崔时书,便大约问了两句,约莫不多时崔时书也要来复命了。
“看来秦洹这人,筹谋远胜于王镜亭,终究是一根毒刺,不得不除。”晏琛道。
“大张旗鼓地去抓一个人,恐怕惹下非议,如今朝中党派之争才是最明显的事情。”崔寄道,“秦洹已是无翼之鸟,只凭他一人之力,如今能做的也是有限。抓这样一个人,还用不着动用大军,您若信我,不妨由我来安排。”
“有你我自然是轻松不少。”晏琛笑道,又问,“但你哪里来的人手呢?”
“您先前赐给我的府兵,几乎未曾用得上,如今也算有些用武之地。”。
前年大渊刚立国时,往日敌对的残余势力针对大渊开国重臣的刺杀越发多起来,其中尤以崔寄遇到的为多,几乎每两三日便要遇上一次。晏琛担忧崔寄的安全,自军中选了五百人专门护卫他,后来政局渐渐稳定,刺杀的事情也少了许多,崔寄多次上表请晏琛收回那些府兵,但晏琛却未允,只让他先留着。
后来这事情便也就未再提。
“既然如此,这事情便劳烦你,你若是没有得用的人,便让时书先回去帮你。”晏琛道。
崔寄也未推辞,应了下来。
“除此事外,便是朝中近来的那些乱事了。”晏琛拉崔寄一同坐下,从案几层叠的劄子还有文书中抽出几份,递给他,“你瞧瞧这几个劄子,我们不过离京数月,竟然闹出了这么许多事情来。”
崔寄接过去,匆匆看过,这些事情他这两日也听说了,这会儿来此,除了见一见阿璀,便是为着这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