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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卫接到此令后略感惊讶,可这是妖王亲下的令,只得带着人手往白泽殿中而去。
“父王尊上,泽儿只是一时糊涂,还望父王尊上开恩。”白鸳了解自己这个父亲,很有可能白泽这辈子都出不了冰室了,此刻紧张的手都有些颤抖。
“尊上无须那么动怒,泽儿只是对我有些误会。”鸢后见白起发了怒,连忙开口劝解。
“无须多言,今日是什么日子,来的都是什么人,这个逆子想让本王成为整个六界的笑话吗?待宾客走后本王必要亲自去问问他,是不是要反了天了!”白起此刻愤怒不已。
转头见白鸳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放过白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快滚,外面那么多贵客,你不去堂内招呼,在这里添乱吗?”
白鸳连忙抬头看了一眼鸳后,鸢后用眼神示意他离开,白鸳磕了个头:“是,父王尊上,儿臣这就去!”
看着白鸳远去的身影,鸢后对着白起笑了笑,柔声道:“尊上何须如此动怒,泽儿此刻还在准备呢,那苏家女儿所言也不全是真的,泽儿那孩子从小听话懂事,哪会有这般心思....”
“你也闭嘴!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他?”白起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泽看着单纯无害,其实心思深沉狠毒,鸢后内心也知,就是不愿相信,哪怕是真的,看在逐月的份上也断不能伤害白泽。
“尊上,我们还是先把典礼进行完吧。”鸢后定了定神,目前还是先稳定外面的宾客要紧,成人礼,主角却不在,真是不知道日后外界又要传成什么样子。
白泽此刻将匕首放进自己袖中,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趁着敬酒之时,直接用母亲留给自己的匕首插入鸢后的心脏,为母亲报仇,再把他们那些龌龊的行径昭告天下。
思绪刚落,外面冲进来一堆侍卫将自己团团围住。
“二少主,奉妖王之令,请您移驾冰室。”侍卫看着身着华服即将前往庆典的白泽,声音中有些不忍。
白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下一瞬垂眸笑了笑,笑中带着一丝苦涩,便跨步跟着侍卫前往地牢冰室。
“吉时已到,有请妖王妖后。”赞礼扬声喊起,庆典礼乐开始响起,众人皆是望向那高台之上。
“承蒙诸位亲友不辞辛劳,莅临犬子成人之礼,然天有不测,犬子忽然抱恙而不能亲至,本尊甚感遗憾,代犬子向诸君致歉,且先满饮此杯,还望诸位海涵。”说罢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感谢诸位跋涉万里,赴二少主成人嘉礼,盛情厚意,暖人心扉,愿诸位于这庆典之中,尽享此刻欢愉。”鸢后也抬起酒敬了众人。
伴随着礼乐的奏响,一群舞姬莲步轻移,缓缓入场,众人正沉浸于这乐舞交融之时,外面一阵震天动地的轰鸣声,礼炮齐发,五彩的烟花如同一颗颗流星划破长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天际。
人群中,交杯换盏间开始有了些讨论声:“都说这妖王当年无权无势,都靠圣女一路扶持才能在争权中拔得头筹。”
“结果得了这尊位,转头便娶了新妖后,没多久圣女就病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妖王...”
“这二少主自小无依无靠,好容易熬到成年了,连个成人礼都没办法出场,啧啧....”
“嘿...咱们这妖王真是色令智昏,也不怕人笑话。”
“要我看,当年圣女是被妖王算计了。”
“你们小声些,这种事情我们外人看着就行,今日是二少主的成人礼,咱们就是来祝贺的,说到底也是给妖王面子,其他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白鸳和白仇坐在一起,偶尔这些讨论声传入耳中,白鸳咬着牙一杯杯喝着酒,时不时还得撑起假笑应对前来恭祝的人。
“大哥,二哥呢?”白仇小白泽几岁,很多事情并不知情,听了那话低声询问白鸳。
“二哥病了。”白鸳随口敷衍着白仇,又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