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有些破烂的戏剧馆屹立在这座城市中心许久了,每天来来回回的有许多人经过这里,但是却从来没有新鲜血液为此停留。
“这是四川成都,昆仑戏剧馆里面住着一名老人家跟他的孙女。”
“爷爷,我坚持不住了,能不能把手放下啊?”剧台下,一个长相甜美清纯的小姑娘婉儿提着木偶,手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黄庭鸿背着手训斥道:“不行!做人要规规矩矩,戏剧里面人偶皮影戏这些都是借助木偶表演,你的手要控制他们就首先要稳。”
婉儿委屈道:“可是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黄庭鸿没好气道:“你懂什么?你演戏的时候你觉得无所谓,但是木偶可都是活的。
“他们是因为你的表演所以有了生命,你在台上要是表演突然中断,他们的生命也就断了”
婉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咬着牙继续坚持着。
就在这时,戏剧馆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一群穿着时尚的年轻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他扫了一眼破旧的戏剧馆,不屑地说:“就这破地方还搞什么戏剧,简直是浪费资源。”
婉儿生气地放下木偶,冲上前去:“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我爷爷和我一直守护的地方。”
青年冷笑一声:“守护?现在谁还看这老掉牙的东西,不如把这地卖了,还能赚一笔。”
黄庭鸿走上前,眼神坚定:“这戏剧馆是我一生的心血,不会卖的,即使没人欣赏,我也要把这门技艺传承下去。”
青年一脸嘲讽正想再说话,这时,人群中的一个女孩突然被角落里的一个木偶吸引,她走上前,眼中满是惊喜:“这木偶做得好精致,多少钱?”
其他人也被她的话吸引,开始重新打量起戏剧馆。
而婉儿握紧了拳头小声说道:“不卖,她是活人。”
几个青年笑道:“噗呲,哈哈哈听到没有,她说这玩偶是活的,你们信不信?多搞笑啊?”
就在众人哄笑时,那木偶竟微微动了动,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发出微弱的声音:“别……笑了。”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瞪大眼睛,满脸惊恐。
青年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可能。”
婉儿走上前,轻轻抚摸着木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几个青年,他们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黄庭鸿意味深长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提线人跟木偶情同手足,我们靠他们吃饭,木偶因为我们而有了生命,你可以把她看做你的兄弟姐妹或者子女。”
婉儿听不太懂,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假装听懂了。
不过时间一晃婉儿也要去上大学了,走之前黄庭鸿让她带上,说也算是留个念想,外面无依无靠的留个自己的木偶在身边,也算是有亲人陪着。
回家的时间很少了,那提线木偶也便留在了戏剧馆里的仓库。
后来婉儿毕业了,但是她却再也没去接触戏剧,也没去翻出木偶。
黄庭鸿每次提醒她,她都以工作为由推辞。
婉儿也跟他说:“爷爷你都这把年纪了,不如早点把戏馆关了吧。”
黄庭鸿听后很生气怒斥道:“你懂什么!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少的传承非遗,我不留下来那非遗就可能被遗忘,你要是懂事就应该早点辞职把这戏剧馆传承下去!”
婉儿被爷爷的话噎住,心里有些不满,觉得爷爷不理解自己在外面打拼的辛苦。
然而,一天夜里,婉儿突然梦到了那个提线木偶。
木偶的样貌变成了一名女子,她的四肢被束缚动不了,那名女子的长相正是林悦。
流着泪对她说:“婉儿,你忘记我了吗?我们曾一起练习,我也想继续登台表演。”
婉儿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
第二天婉儿来到了仓库开始翻找自己的木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