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婉儿四处看了看:“是谁?谁在说话?”
婉儿一抬头便看到了被她带来戏馆的小悦。
婉儿哭唧唧的吸了一口气哽咽的问道:“是你吗?小悦?”
但是却再也没有得到回应,她突然想起来爷爷生前说过的话:遗忘就等于不复存在,提线人表演就是赋予了木偶生命,留个念想,木偶情同手足。
婉儿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了,父亲为养活他们出去打工,结果在工地摔下了楼也离去了,她现在连世上唯一的亲人爷爷也去世了。
那木偶是爷爷在婉儿出生前做的,如果真如爷爷说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算是婉儿的姐姐。
在面对没有亲人哭诉的情况下,婉儿好像是遵循本心的开始提起了久久没表演过的木偶,开始哼起了腔调。
一首歌曲牵丝戏开始响了起来:“嘲笑谁恃美,扬威没了心如何相配,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婉儿手提着线开始表演,她手提着木偶的手摆,木偶的手跟着她舞动,红色的戏服裙摆随之舞动。
随着婉儿的表演,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小悦的木偶竟脱离了提线,缓缓飘起,化作了梦中那名女子的模样。
她温柔地看着婉儿,轻轻舞动起来,与婉儿配合得默契十足。
那名女子从天上向她飞来,手捧着她的脸:“婉儿。”
林悦红着眼小声道:“悦儿姐姐……”
月光透过戏剧馆破旧的窗棂,洒在斑驳的木地板上。婉儿泪眼朦胧地望着悬浮在空中的女子,手中的提线无力垂落。
“悦儿姐姐...”婉儿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悦的虚影轻轻落地,她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仿佛由月光和回忆编织而成。她伸出手,指尖轻触婉儿的泪痕,那触碰带着一丝凉意,却奇异地安抚了婉儿心中的痛楚。
“别哭,婉儿。”林悦的声音空灵而温柔,“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婉儿颤抖着问:“你怎么会...”
“是你赋予了我生命,是你的记忆和情感让我存在。”
林悦微微笑着,“当你重新提起线,当你真心需要我时,我便能回应你。”
突然,戏剧馆的老旧收音机自发地响了起来,播放的正是那首《牵丝戏》。
音乐在空荡荡的剧场里回荡,带着说不尽的沧桑与哀婉。
林悦向婉儿伸出手:“愿意与我共舞一曲吗?”
婉儿犹豫片刻,然后将手轻轻放在林悦半透明的手中。
当她们的指尖相触,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无数银光闪烁的丝线从婉儿手中延伸而出,连接着林悦的四肢。
“这是...”婉儿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光丝。
“这是我们之间的羁绊。”林悦轻声解释,“既是提线,也是情感的纽带。”
随着音乐渐起,林悦开始引导婉儿舞动。
起初是婉儿操控着光丝,但随着舞蹈进行,渐渐分不清是谁在引导谁。
她们的动作完美同步,仿佛共用一个灵魂。
林悦的红衣飘荡,如盛放的彼岸花;婉儿素衣白裙,似清冷的月光。
一红一白,在空荡的剧场中旋转舞动,构成凄美绝伦的画面。
“爷爷教会我,木偶戏不仅是技艺,更是心与心的对话。”
林悦边舞边说,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优雅,“我们通过这些丝线交流,无需言语。”
随着舞蹈进行,墙上开始浮现幻影——黄庭鸿年轻时表演的身影,小婉儿初次学习提线的笨拙模样,还有无数个深夜老人独自练习的场景。
这些记忆随着舞蹈被唤醒,在剧场四周流转。
“看,这就是爷爷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
林悦柔声说,“不是戏剧馆,不是木偶,而是这些记忆,这份热爱。”
婉儿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