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叶麟轩在零的精准导航下，仿佛在酒店里安装了导演行动追踪器。
第二天清晨，酒店顶层无边泳池。
叶麟轩按照零的提示，在导演习惯性晨泳后出现在泳池边，披着浴巾，头发微湿，坐在躺椅上安静地看一本英文原版小说（零临时加载进他手机里的）。
当导演游完泳上岸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宁静美好的画面。
叶麟轩抬起头，自然地与导演打了声招呼，闲聊了几句关于新加坡天气和泳池景致的话，态度轻松，并未刻意提及电影。
第二天下午，酒店行政酒廊。
零监测到导演有下午在那里喝咖啡、处理邮件的习惯。
叶麟轩便“恰好”也去那里用下午茶，位置选在导演斜对面。
他带着笔记本，似乎在研究《月影霓裳》的舞剧脚本，偶尔会因为思考而微微蹙眉，神情专注。
导演离开时，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他这种沉浸于工作的状态有所认可。
第三天傍晚，酒店附近的滨海湾花园。
零推算导演傍晚可能会去散步。
叶麟轩便也“独自”前往，在着名的超级树下“偶遇”了正在拍照的导演。
这次叶麟轩主动上前，用流利的英语（系统加持）帮导演拍了几张照片，构图和角度都相当专业（零提供了实时取景指导）。
导演有些惊讶，叶麟轩则笑着解释，作为艺人，基本的摄影构图是必修课。
分别时，导演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欣赏。
这些“偶遇”都控制在短暂、自然、不惹人反感的范围内，每一次都只是浅浅地展示“林悦”的某一个侧面：沉静、敬业、善于学习、具备专业技能。
转机发生在准备回国前的最后一晚。
叶麟轩按照零的建议，去酒店一家以现场爵士乐闻名的酒吧坐坐，放松一下连日来的紧张情绪。
他点了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坐在角落，听着慵懒的音乐，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
巧合的是（或者说，是零计算好的），詹姆斯·弗雷格导演也在不久后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坐在了吧台。
叶麟轩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上前。
过了一会儿，他才端着自己的杯子，看似随意地走到吧台，在导演旁边隔了一个座位坐下。
“晚上好，弗雷格导演。真巧。”他微笑着打招呼。
导演看到他，似乎并不意外，也回以微笑：“林小姐，看来我们住的这家酒店，公共区域确实不错。” 语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和。
两人随意聊了起来，从爵士乐到旅行见闻，话题轻松。
叶麟轩在零的辅助下，应对得体，偶尔还能抛出一些有趣的见解。
聊到兴头上，导演忽然看着叶麟轩，话锋一转，语气带着认真的探究：“林，这几天我好像在不同场合都‘偶遇’了你。
“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安静的时候像一幅东方水墨画，但交谈起来，思维又很敏捷，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我很难形容，像是隐藏起来的锐利和力量。”
他抿了一口威士忌，继续说道：“这让我又想起了花木兰。
“她需要在外表上伪装成男性，但内核里兼具着女性的细腻和战士的坚毅。
“我需要的那个间谍角色，恰恰就需要这种在极致柔美与冷硬刚毅之间无缝切换的能力。”
导演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叶麟轩：“我承认，我最初对你的判断可能过于武断了。你让我看到了可能性。
“回美国后，我会让选角导演正式向你发出试镜邀请。
“虽然不能保证什么，但……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到底能把这个角色诠释到什么程度。”
叶麟轩的心脏猛地一跳，巨大的惊喜如同海浪般涌来，但他迅速压下激动，保持住了冷静和矜持。他迎上导演的目光，眼神清澈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