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厅内,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那块绣着诡异“幽冥之眼”的黑色布料,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每个人的视线。
跳动的烛光下,那扭曲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阴冷邪异的气息,无声地指控着站在大厅中央的云逸尘。
“铁证”面前,先前唐小棠奋力争辩所带来的些许动摇,瞬间烟消云散。
几位长老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向云逸尘的目光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化为了冰冷的审视和怒意。
就连挡在云逸尘身前的唐小棠,也僵住了身体,回头望向他时,眼中充满了震惊、困惑,以及一丝被欺骗的痛楚。
“云逸尘!”
陈长老的声音如同寒冰断裂,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证据确凿!你还有何狡辩?!”
云逸尘面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
他看着那块布料,脑中飞速旋转。
他百分百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东西,更不可能将它藏在枕席暗格!
这是栽赃!是极其阴险的陷害!
“这不是我的东西!”
他猛地抬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有人陷害我!请长老明察!”
“陷害?”
吴长老冷笑一声,古板的脸上满是讥诮,“执法弟子亲自从你居所隐秘处搜出,众目睽睽,岂容你抵赖!
莫非是我等长老,或是执法弟子,联手陷害你不成?!”
这话极其诛心,直接将云逸尘的辩驳打成了胡搅蛮缠。
周围的执法弟子们闻言,看向云逸尘的眼神也更加不善。
“我……”
云逸尘一时语塞。
他无法解释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他房间,在这种“人赃并获”的局面下,任何苍白的否认都显得无力。
一股巨大的冤屈和愤怒涌上心头,让他浑身发冷。
他意识到,有一只无形的黑手,正在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唐小棠看着云逸尘绝望而愤怒的神情,又看了看那块布料,秀眉紧蹙。
她毕竟是唐门出身,对机关、陷阱、阴谋有着天生的敏感。
她隐约觉得此事透着古怪,这证据出现得太过“及时”,太过“完美”,反而显得有些刻意。
但眼下这情形,她若再强行出头,恐怕连自己都会被牵连。
“云逸尘,”陈长老语气森然,“事到如今,你若再不肯交代与幽冥教的勾连,以及那天命之核的真相,就休怪宗门律法无情了!执法弟子!”
“在!”
两侧弟子齐声应喝,剑已半出鞘,寒光凛冽。
就在这千钧一发,云逸尘几乎要被强行拿下之际——
“报——!”
一名守门弟子慌慌张张地冲进执法厅,甚至来不及行礼,便急声喊道:“启禀诸位长老!山门外……山门外来了一人,声称……声称要见长老会!”
“放肆!”
严纲皱眉呵斥,“何人如此无礼?不知道今日执法厅有要事吗?轰出去!”
那弟子脸色发白,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可是……可是来人说是……是苗疆阿蛮!她还说……有关乎宗主性命和宗门存亡的天大消息,必须立刻面见长老!”
阿蛮?!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再次在执法厅内炸响!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刚刚还在被指控与幽冥教勾结,证据就是与阿蛮相关的幽冥咒文,此刻,这个失踪已久的正主,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而且是在如此敏感的时刻!
云逸尘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阿蛮……她回来了?
她怎么会回来?还是在这样的关头?
她说的关乎宗主性命和宗门存亡的消息,又是什么?
唐小棠也露出了极度惊讶的神色。
几位长老迅速交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