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见识短,这树我瞧明白了,是传闻中的九天蛇柏。设局之人岂会不留退路?这些台阶用的石料唤作天心岩。
天心岩专克九天蛇柏,咱们刮些粉末抹身上,保管安然无恙。吴三叔胸有成竹。
那我先试试。
潘子自告奋勇。
他挥起铁锹劈下块天心岩,碾碎涂在掌心。伸手触碰藤蔓,藤蔓果真僵直不动。
三叔,真神了!
潘子又惊又喜。
三叔还能骗你不成?稍后便去开那棺椁。
吴三叔目光灼灼望向远处棺椁。
张起灵,你没事吧?
吴邪发觉张起灵面色苍白。
放心跟你三叔去,他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无妨。
方余轻描淡写道。
听闻张起灵无恙,吴邪便随三叔等人前行。
台阶上雕刻着鹿首鹤身纹饰,单是把这般多天心岩运进墓中就够骇人。
鹿首鹤身浮雕更是稀世珍品,吴邪仅在祖父手札里见过只言片语。寻常古墓根本用不起这等纹样。
鲁殇王陵的规格彻底颠覆吴邪认知。
莫说吴邪未曾见过这等规格的陵寝,连吴三叔一伙也暗自咋舌。
能耗费如此巨资修筑的墓葬,
说句掏心窝子的,少说也得是帝王级别。
寻常权贵哪有这般手笔。
其一,诸侯财力终究有限,而君王坐拥天下财富;
其二,天子岂能容忍臣属陵寝胜过皇陵。
吴邪跟随三叔踏过层层天心岩阶。
每走一步,众人心中便翻涌起难以平复的震撼这些由完整天心岩开凿的石阶竟保存得毫发无损。要将如此巨石运入墓中,不知需动用多少劳力;更令人称奇的是,历经千年风霜,它们依旧光洁如新。此情此景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方余自怀中取出一枚丹丸递给张起灵:服下可助你调息。张起灵抬眼望向方余,默然接过丹药一饮而尽。那具青铜棺有异,他凝视远处棺椁,眉心微蹙,恐非我所能应对。你专心调养,方余神色平静,若有变故,交予我便是。张起灵微微点头。这些时日的相处让他深知,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男子,实力远胜于己。
二人目光重新投向队伍前方。吴邪正低声询问:三叔,以鲁殇王的身份,怎配享此等规格的陵寝?或许并非他所筑,吴三省抚着下巴沉吟,那个巨型盗洞表明,极可能是后来者占据要么是盗墓贼所为,要么他语气渐沉,就是鲁殇王亲自带人打通此墓,据为己用。
队伍最前端,那株千年古树正被十余根碗口粗的铁链缓缓撕裂原来方才的玉台竟是机关枢纽。随着树皮剥落,一具布满奇异符文的青铜巨棺赫然显现。棺身密布的文字在幽光中泛着诡谲青芒。整个空间陷入死寂,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
吴三省以铁棍轻叩棺盖,沉闷声响在墓室中回荡。潘子转向正在研读铭文的吴邪:小三爷,你不是精通古文字么?快瞧瞧上头写着什么。
吴邪凝视着那些古老的文字,眉头紧锁:虽然大部分内容都辨认不清,但这棺椁的主人确实是鲁殇王没错。上面记载了他在鲁公面前坐化的事迹,和史料的说法基本吻合,其余部分就难以看清了。
这段写的是啥?潘子指着一处铭文追问。
可能是安葬的时间,具体要等回去查阅典籍才能确定。吴邪摆摆手。
另一侧,吴三叔正全神贯注地检查棺椁上的铁链。这些粗如手臂的铁索,在那个铁器刚刚普及的年代,唯有王侯级别的人物才配享用。然而再坚固的铁链也经不起时光消磨,早已锈蚀不堪。
他掏出先前拾到的 ,瞄准铁链扣动扳机。随着几声枪响,大部分铁链应声断裂,仅剩几根还勉强维系着棺椁。
别光顾着研究铭文,以后有的是工夫琢磨,先过来搭把手开棺。吴三叔朝吴邪喊道。
就在此刻,棺椁突然剧烈震颤,发出沉闷的响动,仿佛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