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也收起笑容,握紧了腰间的兵器。这位姑娘的骑射功夫确实了得。
小船很快触到浅滩,缓缓停下。前方出现一个类似码头的石台,说话声正从上方传来。
“这次不知谁能得手,要我说,咱们没本事的还是躲远点,省得宝贝没捞着,反倒搭上性命。”
“呵,要是都像你这么怂,还倒什么斗?干这行拼的就是胆量和运气。”
“现在人都凑一块了,肯定得斗个你死我活,咱们不如等着捡便宜。就算他们最后相安无事,咱们也不亏”
两人正说着,方余一行人已经下了船。岸上的两人立刻警觉起来,举起武器喝问:“什么人?从哪儿来的?”
方余淡然回应:“何必问这些?和你们一样,碰碰运气罢了。”
左边瘦高个冷笑一声:“小子,这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老子的刀不长眼!识相的就滚回去,免得后悔。”
黄莺毫不客气地回怼:“咱们素不相识,轮得到你们多管闲事?不服气就过两招!”
瘦高男子听见声音转头,瞧见是个年轻姑娘,立刻眯起眼睛堆起笑容:“姑娘别误会,咱们见得多了才多句嘴。你们非要往前走也行,不过这地方弯弯绕绕,一不留神就容易走丢。”
他装模作样地拱拱手:“瞧我这记性,在下唐川,这位是梁贵。”走到山路拐角处,瘦高男子忽然停下脚步,特意对着黄莺说道。
黄莺简短答道:“黄莺。他们是方余和小野。”方余和小野只是微微颔首。梁贵生得敦实,话不多,但方余瞥见他灰布袍子底下露出的衣料颇为精致,绝非普通货色。
方余还发现那人腕上戴着块银亮手表,虽刻意用衣袖遮挡,仍能瞧出价值不菲。由此判断,梁贵与唐川根本不是一路人唐川举手投足透着江湖气,显然是练武出身;梁贵却处处显露出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派头。
“我的底细不提也罢,你们都跟着唐哥走。他对这片熟得很,早先在镇上当过武馆教头。真要碰上什么状况,全指着他呢。”
这话正好验证了方余的推测。他细看唐川,远看精瘦的身板实则筋肉虬结,手掌的老茧更是常年习武的痕迹。
“往后还劳唐大哥照应。”黄莺客套道。
唐川却满不在乎地摇头:“来这鬼地方的多半是掘坟的宵小,我跟他们可不是一路人。料理这等货色,算不上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