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令各方势力暗自动了心思。
更深露重,客栈灯火渐暗,众人仍在心底暗自琢磨方余的真实来历,以及他到访这座边陲小镇的缘由。
王天林同样满心疑惑,待方余二人用过晚饭后,他立即匆匆回到书房,师爷李跬紧随其后。
老爷,今日这事,您可觉得蹊跷?李跬恭敬地奉上热茶。
王天林拧紧眉头,虽然与方余交谈多时,但对方的身世背景始终讳莫如深。
依你之见,这小子到底是何来路?王天林沉声发问。
李跬略作沉吟,低声道:属下看这二人绝非普通商贩,尤其是那个始终躲在黑斗篷里的随从,藏头露尾,行迹诡秘。
难不成他们是掘坟的?李跬压低声音,或许是盗了座古墓,又不敢在繁华处销赃,才专程跑来咱们这穷乡僻壤脱手。
王天林捻须沉思:此话有理,以老夫多年阅人的经验,此二人绝非正经生意人,更别说什么富商大贾。
李跬阴森一笑:既如此,老爷何必对他们客套?这等亡命之徒,交易完便会消失无踪,难道还会指望长期往来?
你的意思是?王天林眼中精光乍现。
老爷,古语余宝物有德者居之。如今他们亮出的东西太过惹眼,以他们的分量根本守不住。不如咱们替他们分忧解难?
说罢,李跬凑近耳畔,轻声细语间道出阴险计谋。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方余躺卧于王天林备好的客房内,闲适地凝视窗外皎洁如银盘的明月。习习晚风捎来断续蝉声,恍若置身幽静仙境。
隔壁厢房的王海却烦躁难安,时而在屋内来回踱步,时而呆坐榻前,眉宇间尽是忧虑。
何必忧心。方余漫不经心道,我既承诺要让你那二叔当众出丑,助你重掌家业,自然不会失信。
尽管方余语气笃定,王海仍觉此事棘手。见他如此从容,也只得按下心头疑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