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秋意已浓,东市的绸缎庄前挂着新制的御寒锦袍,香料铺的伙计正吆喝着 “凝神香”,连街角的糖葫芦摊都裹上了棉絮保温。可这热闹市井里,三道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 —— 白狐踩着细碎的步子走在最前,雪白的皮毛沾了些尘土,却依旧掩不住眼底的狡黠;独狼跟在左侧,灰黑色的鬃毛炸开,獠牙偶尔从嘴角露出,引得路过的孩童纷纷躲远;灵蛇则缠在独狼的脖颈上,青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吐着信子扫视着周围,像在寻找猎物。
“这京城倒比灵雾山热闹,” 白狐停下脚步,爪子轻轻蹭了蹭地面的青石板,语气里满是不屑,“可惜蓝咖那蠢货,放着好好的龙力不用,偏要围着那个灵族丫头转,连仙丹的影子都没摸到。”
独狼低吼一声,爪子在地上抓出浅浅的痕迹:“蓝咖就是太心软,跟着他,别说偷仙丹,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之前在灵雾山,他连只受伤的兔子都要救,哪有半点强者的样子?”
灵蛇的信子快速吞吐,声音阴冷:“我感应到西北方向有浓郁的魔气,比蓝咖的龙气强十倍不止。市井里的修士说,那是阎魔的气息,藏在赤峰岭的赤口洞,连天庭的人都不敢轻易招惹。若能投靠他,借他的力量偷仙丹,比跟着蓝咖靠谱多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满是贪婪与对力量的渴望。他们本是灵雾山的精怪,跟着文欣和蓝咖时,就偷偷打着偷取仙丹的主意 —— 白狐想借仙丹化为人形,独狼想靠仙丹增强蛮力,灵蛇则盼着用仙丹突破修炼瓶颈。可蓝咖心思澄澈,总以 “守护生灵” 为由约束他们,连靠近天庭仙府的机会都不给,久而久之,他们便生出了脱离蓝咖、另寻靠山的念头。
“阎魔?就是那个被天庭封印百年的魔头?” 白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很快被贪婪取代,“听说他手段残忍,连同类都不放过,我们投靠他,会不会被他当成点心吃了?”
“怕什么?” 独狼不屑地嗤笑,“我们有利用价值!我能追踪修士的气息,灵蛇能下毒暗杀,你擅长伪装偷听,阎魔要对抗天庭,正好需要我们这样的帮手。只要我们表现出用处,他肯定会接纳我们,到时候再哄他帮我们偷仙丹,岂不是一举两得?”
灵蛇点点头,青色的身体在独狼脖颈上缠了缠:“独狼说得对。阎魔现在缺人手,我们主动投靠,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赤峰岭离京城不远,我们现在出发,傍晚就能到,正好趁天黑见他,免得被蓝咖的人发现。”
三人打定主意,不再停留,沿着京城西北的小路,向赤峰岭的方向走去。路上偶尔遇到赶路的商人或修士,独狼便故意露出獠牙,将人吓跑,白狐则趁机搜刮他们掉落的灵草或银钱,灵蛇则在暗处观察,确保没人跟踪。
“你说,阎魔会不会像蓝咖那样,也让我们守什么破规矩?”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白狐忍不住又问,爪子踢飞脚边的小石子,“要是他也不让我们偷仙丹,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放心,” 灵蛇的声音依旧阴冷,“阎魔是魔头,不是圣人。他被天庭陷害,心里肯定恨透了天庭,只要我们说愿意帮他对付天庭,再提一句‘仙丹能增强他的魔气’,他肯定会动心。到时候他帮我们偷仙丹,我们帮他对付天庭,各取所需。”
独狼也跟着附和:“没错!而且阎魔现在被蓝咖‘说服’,表面上不伤害生灵,心里肯定还想着复仇。我们只要多挑唆几句,说蓝咖和天庭勾结,他说不定还会对付蓝咖,到时候我们就能趁机从蓝咖那里抢些灵草,岂不是更好?”
三人越说越兴奋,之前的犹豫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对仙丹的渴望和对未来的算计。他们加快脚步,脚下的小路渐渐变得崎岖,周围的草木也越来越稀疏,空气中的瘴气越来越浓 —— 赤峰岭快到了。
夕阳西下时,三人终于看到了赤峰岭的轮廓 —— 赤色的岩石在夕阳下泛着灼热的光泽,像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山间鲜有草木,只有零星几株荆棘顽强地扎根在石缝中,风一吹过,荆棘枝叶摩擦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鬼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