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口洞的通道内,岩壁上的红光映着三人的身影,将白狐雪白的皮毛染成淡淡的赤金色。刚走过布满机关的窄道,白狐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通道侧壁的一块凹痕上 —— 那凹痕形似狐狸爪印,边缘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魔气,像极了当年她被阎魔救下时,不小心踩在岩壁上留下的痕迹。记忆像被风吹开的古籍,带着灵雾山的晨露气息,缓缓在她脑海中铺展开来。
“怎么又停下了?” 独狼的声音打破了通道内的寂静,他刚放松的鬃毛又紧绷起来,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岩壁,“难道这里也有机关?”
灵蛇也从独狼脖颈上探出头,青色的信子在爪印凹痕上扫过,却只感应到一丝微弱的、早已消散的魔气,声音里满是疑惑:“这只是个普通的爪印,没什么特别的,你盯着它看什么?”
白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走到凹痕前,雪白的爪子轻轻覆在上面 —— 冰凉的岩壁触感,让她仿佛回到了百年前的灵雾山。那时她还是只刚能化出雏形的小狐狸,浑身雪白的绒毛还没长齐,连跳跃都不稳,却偏偏好奇地爬上了灵雾山最高的悬崖,想摘崖边那朵传说能增进口碑的 “醒神花”,结果脚下一滑,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那时我还是只未成形的小狐狸,连化为人形的资格都没有,” 白狐的声音在通道内回荡,带着一丝悠远的温柔,不像之前那样带着算计,反而透着真诚的怀念,“我从悬崖上摔下去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闭着眼睛等着落地的剧痛,可等来的却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独狼和灵蛇不自觉地凑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连警惕都淡了几分。通道内的水滴声仿佛也慢了下来,伴着白狐的声音,像在为这段往事伴奏。
“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男子抱着我,他头发是黑色的,眼睛很亮,像灵雾山夜晚的星星,” 白狐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阎魔,“他说他叫阎魔,是黑风山的修士,路过灵雾山时听到我的叫声,才救了我。他的手很暖,抱着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灵气,一点都不像后来传闻中那样可怕。”
她顿了顿,爪子轻轻摩挲着岩壁上的爪印,语气里满是感激:“我的腿摔断了,连动一下都疼得直哭。他没有嫌弃我是只小狐狸,反而从怀里拿出草药,用灵火煮成药膏,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他还说,我天生有灵根,只是缺少机缘,要是能好好修行,以后说不定能位列仙班。”
“位列仙班?” 独狼的眼睛亮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惊讶,“阎魔未成魔时,还会鼓励你修行?他不是魔头吗?怎么会关心一只小狐狸的前途?”
“那时候他还不是魔头,” 白狐轻轻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他只是个普通的修士,心善,见不得生灵受苦。他帮我包扎好伤口后,还在我眉心注入了一道灵气,说那是‘助道气’,能帮我添十年道行,让我修行更快。我当时不懂什么是道行,只知道有了那道灵气后,浑身暖洋洋的,腿也不那么疼了。”
灵蛇的信子吐得慢了些,青色的身体微微放松,语气里的警惕少了许多:“他就这么帮你?没要你做什么回报?”
“没有,” 白狐摇头,语气里满是感慨,“他只是说,修行之路不易,能帮一把是一把。他还送了我那枚护魔佩,说要是以后遇到危险,带着玉佩去找他,他会帮我。后来我才知道,那道‘助道气’是他从自己的修为里抽出来的,为了帮我,他自己的修行都停滞了半个月。”
她转身看向独狼和灵蛇,眼神里满是真诚:“你们以为阎魔天生就是魔头吗?不是的。他以前很善良,连受伤的小鸟都会救,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什么事?” 独狼和灵蛇同时问道,眼神里满是好奇 —— 他们只知道阎魔是被天庭封印的魔头,却从不知道他未成魔时的往事,更不知道他为何会成魔。
白狐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复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我也是后来在灵雾山的古籍里看到的。百年前,阎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