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喉咙,用力地清嗓子,用力地想要喊叫。
但是,没用。
声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无论他如何努力,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风般的嘶哑气音。
他,失声了。
就像那些在基层挣扎、投诉无门、声音被他无视了无数次的村民一样。
这一刻,陈光明彻底崩溃了。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那块指向“断崖村”的路牌之下。冰冷坚硬的土地,撞得他膝盖生疼,但他感觉不到。
他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前方那条通往未知深山的土路,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哀嚎。
两行滚烫的泪水,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汹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