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劳苏东家。”沈生澜微微颔首,“此事,暂且不必禀报爷。”
苏东家眼神微动,随即垂首:“是。”
与苏东家分别后,沈生澜回到静语苑。刚踏入花韵轩,便见南宫容璟负手站在院中,似乎在等她。
夕阳的余晖将他玄色的身影拉长,投在青石板上。
安安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由嬷嬷陪着,摆弄着南宫容璟不知何时送来的一套小巧的鲁班锁,神情专注,似乎已经忘记了前几日的惊吓。
“爷。”沈生澜上前行礼。
南宫容璟转过身看她,眼神看不出情绪:“出去了?”
“是。”沈生澜坦然承认,“去城外走了走,透透气。”
南宫容璟没有追问她去了何处,见了何人,目光转向正在努力解锁的安安,看了一会儿,忽然道:“这孩子,心思沉静,是个可造之材。”
沈生澜心中微动,这是南宫容璟第一次明确地夸赞安安。
“只是性子略显怯懦。”南宫容璟又道,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
沈生澜沉默。
安安的怯懦,多半是源于自幼颠沛流离、缺乏安全感,以及前几日受到的惊吓。
“明日开始,让他上午跟着西席念书,下午,本王会派人来教他些强身健体的基础。”南宫容璟淡淡道,仿佛在安排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沈生澜却明白,这绝非小事。
这意味着,南宫容璟开始正式将安安纳入他的羽翼之下,进行培养。
无论是文是武,这都代表了认可和重视。
“……是”沈生澜低声应下。这对安安而言,或许是好事。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拥有自保的能力和强大的心性,至关重要。
南宫容璟又看了安安一眼,小家伙似乎终于解开了一个环扣,高兴地举起鲁班锁,朝着南宫容璟的方向晃了晃,小脸上带着纯然的喜悦。
南宫容璟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唇角,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花韵轩。
沈生澜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浑然不知自己命运已悄然改变、依旧沉浸在解锁乐趣中的儿子,心中复杂难言。
南宫容璟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和教育这个孩子。
而她,也必须加快自己的步伐。
几日后,扬州城一条相对安静、却距离几个权贵府邸都不算太远的街道上,一家名为“杏林斋”的药铺悄无声息地开了张。
铺面不大,装饰清雅,门口连鞭炮都未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