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云脸色一白,这手表确实是她跟姜辞要的,可姜辞说这是真的!
她咬着牙,伸手去推江小七:“你胡说!这是真的!你个乡下土包子,根本不懂奢侈品!”
江小七没躲,反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江妙云疼得叫出声:
“我不懂奢侈品?我只知道,做人要讲良心。爷爷病重,你不关心,反而在这里炫耀手表;
我在乡下的时候,养母每天早上四点起来给我做早饭,她穿的衣服比我这还旧,可她比你干净一百倍!”
她松开手,江妙云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在沙发上。
江宏远见状,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江小七!你闹够了没有!这是江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
江小七挑眉,“我撒野又怎么了,现在就把你们这些年做的破事全说出来!
爷爷让我回来,是让我照顾他,不是让我看你们的脸色,听你们阴阳怪气。
你们要是不欢迎我,我现在就走——反正爷爷的病,除了我,没人能治。”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了。
江宏远和刘美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
江振邦的心脏病越来越重,西医都说没多少时间了,
要是江小七真能治,他们半信半疑,一个乡下丫头懂什么?
但有老爷子撑着,他们就能啃老,就当死马当活马医。
刘美兰压下心里的火气,勉强挤出个笑脸:
“小七,妈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家里房间都准备好了,张妈,带二小姐去她的房间。”
张妈捂着脸,还在生气,却不敢违抗刘美兰的话,只能不情愿地站起来,嘟囔着:
“跟我来吧,二小姐。”
江小七跟着张妈往楼上走,楼梯是实木的,铺着厚厚的地毯。
张妈把她带到三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推开房门——
里面又小又暗,角落里堆着杂物,空气里还飘着一股霉味,
窗户外面是个狭窄的天井,连阳光都照不进来。
“这就是你的房间,”
张妈抱着胳膊,语气不善,
“家里房间都满了,就这还能住人,你要是嫌不好,就自己找地方去。”
江小七走进房间,用脚踢了踢旁边的纸箱,里面传出“哗啦”的声音,像是旧衣服。
她回头看着张妈,眼神冷得吓人:
“张妈,你确定这是给人住的?还是说,江家是要逼死我,好让某些人独吞爷爷的东西?”
张妈心里一慌,却嘴硬道:“我只是按夫人的吩咐办事,你有意见找夫人去!”
“好啊,我现在就去找她。”
江小七转身就走,张妈想拦,却被她一个眼刀吓得不敢动。
江小七下楼的时候,客厅里的几个人还在坐着,
江妙云正拿着手机跟人视频,语气娇滴滴的:
“阿辞,我跟你说,我那个乡下妹妹回来了,穿得跟个乞丐一样,还敢跟我顶嘴……”
看到江小七下来,江妙云赶紧挂了电话,皱着眉问:“你怎么下来了?房间不满意?”
“满意?”
江小七走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嘲讽,
“江妙云,我猜你住的房间比这杂物间大吧,衣帽间肯定挂满了高定,我住那狗窝,你觉得我满意?”
江宏远脸色一沉:“小七,家里确实没房间了,你先将就几天……”
“将就?”
江小七打断他,
“爷爷让我回来,是让我住狗窝吗。既然没房间,那江妙云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我住她那。”
“你敢!”江妙云猛地站起来,“那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住!”
“就凭我是江家二小姐,凭我是爷爷的亲孙女,凭你没资格赶我走。”
江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