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渊瞬间回神,冰封的面具重新戴上,动作却快如闪电!
在小女儿的小勺子碰到他衬衣袖口之前,精准地用勺子格开了!
“晚晚自己吃。”
他重新拿起新消毒过的勺子,动作无比优雅地……
给女儿碗里又添了两勺蒸得嫩滑的东星斑鱼肉,
顺便把不小心沾到他新换的餐巾一角的一丁点鱼子酱,用餐刀刮掉。
贺宏生小心翼翼地陪坐在下首,看着这冰火两重天,
温馨(?)中夹杂破坏力和科学观察的一家子吃饭,精神高度紧张。
尤其是看到江晏宸又差点把镀金的叉子掰弯(季少渊眼神一扫,小家伙立刻坐直),
还有江小七随手一碰那个沉重的水晶醒酒器,差点把它从底座上“卸”下来的动作,贺宏生的心脏如同坐上了过山车。
一顿饭吃下来,贺宏生感觉自己头发又白了几根,至少老了十岁!
当最后的甜点——
一碗手工杏仁露呈上来时,贺宏生刚要松口气。
江晏宸盯着碗里白色的杏仁露,又看看旁边漂亮碟子里点缀着金箔碎和可食用金珍珠(极其昂贵)的奶冻布丁,
小眉头拧成个疙瘩。
“妈咪!晚晚的布丁上有金子!我的为什么没有!”
他指着江晏晚那份专属的顶级甜点,小嘴能挂油瓶了。
他之前点的就是布丁,可眼前这碗杏仁露……差远了!
“宸宸,那是你晚晚妹妹点的布丁,你点的是杏仁露。”江小七淡然地喝着茶。
“爹地偏心!他重女轻男!”江晏宸委屈地指控,小眼神控诉地看向季少渊。
季少渊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按了按嘴角,动作优雅。
他抬眼看向小儿子,只吐出了四个字:“你想加练?”
“……”
江晏宸瞬间怂了,愤愤不平地用那只差点掰弯的镀金勺子狠挖了一大勺杏仁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
“哼!我回去告诉外公外婆!让他们罚爹地…呃…罚爹地跪键盘!”
江晏晚美滋滋地用小银勺挖着金箔布丁,甜甜地说:“爹地对晚晚最好啦!晚晚喜欢爹地!”
还不忘对着季少渊甜甜地飞了个吻。
季少渊冰山般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往上扬了零点零一毫米。
这个细微变化,只有他那善于捕捉细节的大儿子江晏安看在眼里,并迅速在小本本上更新了数据。
江小七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吃得满桌狼藉(主要是江晏宸的区域)的大桌面,
转向一直在战战兢兢擦汗强颜欢笑的贺宏生:
“贺所长,破费了。午饭不错。多谢款待。”
贺宏生差点泪流满面!祖宗满意就好!
总算没出事…吧?
江小七站起身,准备离开。
季少渊也抱着江晏晚同步起身。
江晏安也收好了他的小本本和水杯。
江晏宸最后又泄愤似的一口闷完了那碗“普通”的杏仁露。
“等等!安哥!等等!”
贺宏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激动得又变了调,“您…您配的那个‘清风散’…卖不卖?!”
他眼睛死死盯着江晏安那个装药的小挎包,
刚才送给两个教授的小瓷瓶让他心在滴血,这可是活招牌!
搞到这个药,研究所都能再上一个台阶!他脸上是豁出去的贪婪。
江晏安看着贺宏生那张写满“给我药!多少钱都行!”的脸,小脸一本正经,慢悠悠地开口:
“阿叔,你的心脏已经很脆弱咯。血压那么高,还总想着搞风搞雨……”
……
贺宏生那句“卖不卖”几乎是吼出来的,
带着孤注一掷的渴望和贪婪,眼睛死死黏在江晏安那个不起眼的小挎包上。
江晏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