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鸟羽尖,最嫩的那种,颜色亮。”
林浅捏着便签的手指在颤抖,纸上的字迹是周师傅的,但她认得那行小字备注 ——“羽尖处理方法:参照《天工开物》古法,加明矾浸泡十二小时,阿沉亲手试的,废了三批料才成”。
阳光透过车间的窗户落在羽毛上,泛着幽幽的蓝光,像三年前那个雨夜,陆沉送她回家时,车窗外飞过的萤火虫。那时她以为他只是出于责任,现在才明白,这个男人的温柔,从来都藏在笨拙的行动里,藏在那些她从未在意的细节里。
她想起闪婚时,他总在深夜悄悄进厨房,不是喝水,而是看她有没有踢被子;想起他撕毁她的设计稿后,第二天会匿名把修改意见放在她桌上;想起火灾现场,他扑过来挡在她身前,背后的烧伤比她重得多……
这些被刻意遗忘的碎片,在陆沉直播的余温中,突然拼凑成完整的画面。林浅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却在看到那些点翠羽毛的瞬间,溃不成军。
第八届 暗流的涌动
陆沉的直播像颗炸弹,在网络上炸开了锅。# 陆沉素颜# #陆沉为林浅澄清# #心疼林浅# 三个词条霸占了热搜榜前三,网友们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以前对陆沉有偏见,现在觉得他好真诚!”
“林浅真的好惨,被前夫伤害还要被网暴,还好有苏然和陆沉维护她。”
“只有我注意到陆沉说‘林浅是最优秀的设计师’时的眼神吗?那是真爱啊!”
“‘重生’系列冲啊!必须支持林设计师!”
张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暴跌,张启明气急败坏地在办公室摔了古董花瓶,指着助理的鼻子嘶吼:“废物!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文件:“张总,这是刚收到的,陆沉把我们买通记者造谣的证据,匿名发给了证监会。”
张启明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这次是彻底栽了。不仅皇室项目没指望,连张氏集团都可能保不住。
林浅的工作室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订单量,“星芒系列” 和 “重生” 系列的预售量在一天内突破了千万。苏然拿着报表走进来的时候,林浅正在给最后一件 “重生” 系列的玉佩刻字 —— 在凤凰的翅膀下,刻了个极小的 “沉” 字,被金箔巧妙地掩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皇室项目的负责人刚才打电话,” 苏然的声音带着笑意,“说要亲自来工作室拜访,想把‘重生’系列作为国礼送给外宾。”
林浅的刻刀顿了顿,碎屑落在手背上:“知道了。”
“还有,” 苏然看着她,眼神复杂,“陆沉的母亲刚才联系我,说他直播后就病倒了,急性胃溃疡穿孔,现在在医院抢救。”
林浅的手猛地一抖,刻刀在玉佩上划出一道浅痕。她迅速稳住心神,用金箔巧妙地掩盖住那道划痕,语气平淡:“知道了。”
但她的指尖却在微微颤抖,刚才刻下的 “沉” 字,仿佛突然有了温度,烫得她心头发慌。苏然看着她故作镇定的侧脸,突然说:“浅浅,去看看他吧。就算不原谅,也该做个了断。”
林浅没说话,将刻好的玉佩放进丝绒盒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盒子上,折射出的光斑在墙上晃动,像只找不到方向的萤火虫。她知道,有些事,躲不过去,也该,有个了结了。
第九届 病房的微光
林浅站在病房门口时,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紧。陆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手腕上的输液管里,药液正一滴滴落下,像他直播时落下的眼泪。
“林小姐。” 陆母站起身,眼底的红血丝暴露了她彻夜未眠,“阿沉他…… 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林浅没说话,只是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他瘦了很多,颧骨突出,嘴唇干裂,曾经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像个脆弱的孩子。床头柜上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