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声音有些疲惫。
顾衍之沉默了片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个文件袋:「这里面是我查到的资料。你父亲的车祸,确实和陆家有关,但不是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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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的心猛地一跳,接过文件袋。里面是份旧报纸,头版头条是陆氏集团的负面新闻,标题赫然写着「陆氏总裁涉嫌商业欺诈,受害者林国栋离奇车祸身亡」。
「当年你父亲发现了陆沉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准备举报,结果就出了车祸。」顾衍之的声音很沉,「肇事司机是陆家的远房亲戚,后来被陆沉的父亲送走了,至今杳无音信。」
林浅的手开始发抖,报纸上的字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原来她猜得没错,父亲的死果然和陆家有关。那陆沉呢?他知道吗?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陆沉知道吗?」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应该是知道的。」顾衍之叹了口气,「但他那时候还小,根本阻止不了他父亲。后来他接手陆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父亲送进了监狱。」
林浅愣住了。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你早上说的证人……」
「他是当年的知情人,被陆家威胁才躲起来的。」顾衍之拿出张照片,「我已经找到他了,他愿意出庭作证。」
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正是早上在她信箱前拍照的那个人。林浅看着照片,忽然想起陆沉今天苍白的脸色和咳血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谢谢你,顾总。」她推开车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浅浅。」顾衍之叫住她,眼神复杂,「你…… 别怪陆沉。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为了给你父亲报仇,几乎掏空了自己。」
林浅没说话,关上车门往公寓楼走。电梯里,她看着自己映在镜面墙上的影子,忽然觉得很陌生。这些年她一直活在仇恨里,以为陆沉是害死父亲的凶手之一,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
打开家门,客厅里的灯亮着。林浅吓了一跳,看见陆沉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个空酒瓶。
「你怎么进来的?」她警惕地后退一步。
「你换锁的师傅是我认识的。」陆沉抬起头,眼神迷离,显然喝了不少酒,「浅浅,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林浅走到他面前,将文件袋扔在他身上,「解释你父亲是怎么害死我父亲的?还是解释你是怎么包庇凶手的?」
陆沉被文件袋砸中,却没生气。他伸手想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苦笑了下,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是,我父亲是做错了,我没拦住他,是我的错。但我已经把他送进监狱了,我以为这样你会……」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林浅打断他,声音带着哭腔,「陆沉,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我每天晚上都梦见我爸浑身是血地躺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陆沉的眼神黯淡下去。他放下酒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这个,是你父亲当年落在我家的。」
是枚玉佩,雕刻着展翅的凤凰,边角处有个小小的缺口。林浅认得,这是父亲最喜欢的玉佩,据说能辟邪。
「他出事前一天,来我家找我父亲理论,不小心掉在沙发底下的。」陆沉的声音很轻,「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直想还给你,却没勇气。」
林浅接过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经常把这枚玉佩挂在她脖子上,笑着说:「我们浅浅以后要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玉佩上,晕开一小片水渍。陆沉看着她哭,心疼得像被刀割一样。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怀里:「浅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林浅没有推开他。这些年的委屈、愤怒、思念,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她趴在他怀里,像个迷路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陆沉紧紧抱着她,任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