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护士拿着缴费单说 “再不交钱就停药”,是匿名捐款让她父亲多撑了三个月。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汇款单上那个模糊的印章,属于陆氏集团的慈善基金。
“陆沉……” 她咬着冻得发紫的嘴唇,血珠滴在结冰的地面上,晕开细小的红梅花,“你这个混蛋。”
不知过了多久,柜门突然被拉开。陆沉浑身是血地跪在她面前,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他解开她手上的绳子时,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刀:“浅浅,别怕,我……”
林浅突然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染血的西装里。血腥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让她想起离婚那天他也是穿着这件西装,只是那时他的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
“我没怕。” 她闷闷地说,声音带着哭腔,“我就是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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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体温融化她身上的冰霜。远处传来警笛声,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知道沈曼的事,当年是我处理得不好。但你父亲的车祸,真的和我没关系。”
林浅抬起头,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她突然想起在他书房看到的另一段录像,画面里陆沉跪在沈曼的墓前,手里拿着的诊断书上写着 “重度抑郁症”。
“我知道。” 她伸手擦掉他脸上的血污,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我在你书房看到了。”
第二届 医院里的婚纱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林浅睁开眼看见的是纯白的天花板。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被子上投下条纹阴影,陆沉趴在床边睡着了,绷带从他的衬衫里渗出来,在床单上印出暗红的痕迹。
她轻轻抬起手,想碰他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住。床头柜上放着件折叠整齐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设计稿,上面画着枚凤凰造型的胸针,翅膀的弧度和沈家人的徽章一模一样。
病房门被推开时,林浅迅速闭上眼睛。高跟鞋的声音停在床边,她听见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陆总,您都三天没合眼了,先去休息吧。”
陆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醒了吗?”
“护士说还要等……” 苏晴的话突然顿住,林浅感觉到有人在碰她的手,“林浅姐好像动了!”
林浅睁开眼时,正好对上陆沉猛地抬起的脸。他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天更重,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却在看到她的瞬间亮起来。
“感觉怎么样?” 他想碰她的额头,又怕弄疼她似的缩回去。
林浅扯了扯嘴角:“死不了。”
苏晴识趣地退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陆沉从抽屉里拿出个保温桶,倒出燕窝粥递过来:“张妈熬的,你喝点。”
林浅没接,反而指着他口袋里的设计稿:“那是什么?”
陆沉的动作顿了顿,把稿子拿出来递给她。画稿上的凤凰胸针翅膀处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针扣背面刻着两个小字:“重生”。
“这是……” 林浅的手指抚过那两个字,突然想起父亲生前最常说的话,“凤凰涅盘,不是毁灭,是重生。”
“我想为你父亲做个系列。” 陆沉的声音很轻,“用他最喜欢的点翠工艺,结合现代设计。”
林浅猛地抬头看他,眼眶突然热起来。父亲是国内最后的点翠艺人之一,当年就是因为拒绝为沈家人仿造古董点翠,才被报复。她突然想起在仓库里,沈明哲说的 “废料冒充和田玉” 根本是借口,他们真正想要的,是父亲收藏的那套点翠工具。
“沈家人还在找我父亲的工作室。” 她攥紧设计稿,指节泛白,“那里藏着他们造假的证据。”
陆沉握住她的手:“我已经让安保部去守着了。你放心,这次不会再让他们得逞。”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林浅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签离婚协议时,他的手也是这样握着笔,只是那时他的指尖冰凉。她抽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