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腕,调整他的角度:“手腕再往下一点,靠在桌面上,别用力;镊子尖再夹进去一点,对,就是这里,这样羽片就不会滑了。” 她的手指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温暖的温度,陆沉原本有些烦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在林浅的指导下,陆沉再次拿起鹅毛。这次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按照林浅说的,先调整好手腕的姿势,再轻轻夹起羽片,慢慢贴在银胎上 —— 这一次,羽片稳稳地贴在了银胎上,没有碎,没有翘,虽然不如周芳贴得那么完美,但已经很整齐了。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陆沉的语气里满是兴奋,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的商业项目。他转头看向林浅,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今天都贴不好一片羽毛。”
林浅笑着摇摇头:“是你自己有耐心,愿意学。其实手工和做生意一样,只要肯放下身段,从零开始,就没有学不会的。”
周芳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知道,陆沉今天学到的,不仅仅是点翠的 “贴合” 技巧,更是对 “手工” 的尊重,对 “非遗” 的敬畏 —— 而这种尊重和敬畏,正是非遗传承最需要的东西。
第三节 大师的调侃:手工里的 “人生道理”
陆沉终于贴好一片完整的羽毛,正想拿起镊子继续贴第二片,周芳却笑着说:“陆先生,先别急着贴,我们来看看你贴的这片羽毛,找找问题。”
陆沉把银胎递过去,心里有些紧张,像是学生等待老师批改作业。周芳拿起银胎,对着阳光看了看,说:“羽片贴得很平整,没有气泡,这是优点;但你看,这片羽毛的纹路和银胎的边缘没有对齐,有点歪,虽然不明显,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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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银胎边缘的纹路:“点翠讲究‘纹随胎走’,羽片的纹路要和银胎的形状贴合,比如圆形银胎,羽片的纹路就要顺着圆形的弧度走,这样看起来才和谐,才有美感。这就像做人,要懂‘顺势而为’,不是硬来。”
陆沉点点头,认真地记在心里:“您说得对,我刚才只想着把羽片贴牢,没注意纹路的方向,下次一定注意。”
周芳放下银胎,突然调侃道:“陆先生,你平时在公司里,是不是说一不二,大家都听你的?所以你习惯了‘让别人顺着你的想法来’,到了手工这里,羽毛和银胎可不听你的,你只能顺着它们来 —— 看来,总裁也有‘不擅长的事’啊!”
工坊里的人都被周芳的调侃逗笑了,林浅笑得眼睛都弯了,小苏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师傅,您说得太对了!陆总刚才贴羽毛的时候,脸都憋红了,肯定是第一次这么‘受制于人’!”
陆沉也不生气,反而笑着承认:“确实,我平时在公司,习惯了用数据和流程管理,很少遇到这种‘无法标准化’的事。今天才知道,手工的魅力,就在于它的‘不标准’—— 每一片羽毛都不一样,每一次贴合都有细微的差别,而这些差别,正是手工的温度。”
周芳点点头,语气变得严肃了一些:“陆先生说得很对。现在很多人追求‘标准化’‘流水线’,觉得手工效率低,成本高,不如机器生产。可他们忘了,机器生产的是‘产品’,手工做的是‘作品’——‘产品’是冰冷的,‘作品’是有温度的,是有匠人的心血在里面的。”
她拿起自己刚完成的点翠发簪,递给陆沉和林浅:“你们看这根发簪,上面的每一片羽毛,都是我一片一片贴上去的,每一片的纹路都不一样,每一片的角度都有细微的差别。机器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发簪,却做不出这种‘独一无二’的温度 —— 这就是非遗的魂,也是手工的魂。”
林浅接过发簪,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羽毛,能感受到细微的纹路,还有周芳手指按压过的痕迹。她想起父亲留下的 “和解” 胸针,胸针上的羽毛虽然只贴了一半,但能看出父亲当时的用心 —— 每一片羽毛都贴得很整齐,纹路也和银胎贴合,显然是花了很多时间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