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笔 “啪” 地砸在桌上,“黑石的人知道我们在找粉钻,所以想尽快把它卖给地下渠道,让我们永远找不回来!一旦粉钻流入地下市场,被人切割或重新镶嵌,就算找到,也不是我们需要的那颗了!”
老周推了推眼镜,突然开口:“或许…… 我们可以换个思路。黑石的人虽然切断了明线,但他们忽略了一个细节 —— 那颗粉钻有一个独特的‘身份标记’。乔治先生之前给我们的鉴定报告里提到,粉钻内部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羽毛状包裹体’,位置在钻石腰部偏左 15° 的地方,这个包裹体就像人的指纹,每颗钻石都不一样,而且无法伪造。只要我们能拿到待售粉钻的高清内含物照片,就能确认是不是我们的那颗。”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拿到照片?” 小陈皱着眉,“那些地下渠道商根本不会让陌生人看钻石的内含物,更别说拍照了。”
林浅突然想起父亲生前跟她说过的话:“古董珠宝圈里,藏着很多‘懂行’的老匠人,他们不看重利益,只认‘宝贝’的真正价值。遇到难题时,找他们帮忙,比找渠道商更有用。” 她立刻对小陈说:“你联系乔治先生,让他帮忙找吕贝克当地的‘老珠宝匠’—— 最好是在砖石街做了几十年生意、有威望的那种,他们说不定认识那些渠道商,能帮我们拿到粉钻的内含物照片。”
陆沉也补充道:“我让安保公司的人伪装成‘想收购粉钻的买家’,去砖石街的店铺询价,同时把粉钻的包裹体特征告诉他们,一旦发现吻合的钻石,立刻跟我们联系。另外,我会联系中国驻德国大使馆,请求他们协助吕贝克警方,对砖石街的地下交易进行排查 —— 就算不能直接搜查,也要给渠道商施加压力,让他们不敢轻易接手黑石的粉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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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进展远比想象中艰难。安保公司的人在砖石街逛了整整两天,接触了 30 多家店铺,要么被直接拒之门外,要么被提供了几颗颜色、净度都不符的粉钻,根本没有符合 “樱花粉、VVS1、带羽毛包裹体” 特征的钻石;乔治先生推荐的老珠宝匠虽然愿意帮忙,但他坦言 “最近砖石街的渠道商都很谨慎,连我都见不到待售的高价值珠宝”;大使馆那边也传来消息,吕贝克警方以 “没有确凿证据” 为由,只愿意进行 “常规巡逻”,不愿意介入地下交易排查。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作品提交截止只剩 10 天,粉钻的下落依旧毫无头绪。张师傅的点翠羽毛已经整齐地摆放在丝绒盒里,李师傅的花丝回纹也完成了最后的打磨,可没有粉钻,这两部分就像是没有灵魂的零件,无法组装成完整的 “传承与新生” 项链。
晚上,工作室的人都走光了,林浅还坐在绘图板前,盯着粉钻的鉴定报告发呆。报告上的照片里,那颗樱花粉的钻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腰部的羽毛包裹体像一片小小的雪花,精致又独特。她想起当初看到这颗钻石时的激动 —— 觉得它就是为 “传承与新生” 而生的,是父亲遗愿的 “见证者”。可现在,这颗钻石却不知在何处,可能正被黑石的人随意摆弄,甚至即将被卖给陌生人。
“浅浅,别太自责。” 陆沉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轻轻放在她面前,“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剩下的,只能等消息。就算…… 就算真的找不到粉钻,我们也可以用其他钻石代替,虽然效果会打折扣,但至少能完成作品,参加比赛。”
林浅摇了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行,这颗粉钻不一样。它的颜色是‘樱花粉’,象征‘新生’;它的包裹体像‘羽毛’,和父亲的点翠元素呼应;甚至它的净度‘VVS1’,都像在说‘不忘初心(Virtue)、坚守价值(Value)’—— 它是唯一的,没有任何钻石能代替它。如果用其他钻石,‘传承与新生’就不再是完整的作品了。”
陆沉伸手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满是心疼。他知道,林浅不是在执着于一颗钻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