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近乎逼迫的气势:“既然殿下承认了!那就请殿下告知您的名讳爵位!下官也好据此拟写奏章,将殿下所作所为,原原本本,上奏天听!请陛下圣裁!”
李华看着义正辞严的曾纪第,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用清晰而平静的声音说道:
“我是仁宗之孙,圣上之侄———蜀王拓跋焘。”
曾纪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年少、行事却如此荒唐无忌的少年,竟然就是那个近日在朝野间声名鹊起、于飞虹渡截杀叛军主帅潘兴、立下赫赫战功的蜀世子——拓跋焘!
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愕然。立下如此大功的少年英雄,私底下竟是这般厚颜无耻、强取豪夺之辈?
震惊过后,便是更大的愤怒和一种被亵渎般的失望。曾纪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义愤,厉声斥责道:“原来您就是那位‘功勋卓着’的蜀世子殿下!下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殿下年纪轻轻,便立下大功,本该爱惜羽毛,矜持名节!如今却仗着功劳,行此巧取豪夺、霸占人家妻女之事!您…您还有半点廉耻之心吗?就不怕天下人耻笑,玷污了蜀王府的门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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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听着这番义正辞严的斥责,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无比讽刺,甚至有些想笑。他暗自腹诽:“廉耻?哼,你要是知道我那高高在上的伯父在深宫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就会发现我这点手段,才到哪儿啊?”
曾纪第见李华沉默不语,以为他理亏词穷,便趁势逼进一步,提出了实际要求:“殿下!既然您已承认此事,那就请您立刻交出非法所得的贾家一切产业,并释放郑氏及其二女!如此,下官或可在奏章中,为您稍作转圜!”
李华闻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地说道:“曾大人…这个…恐怕有点难办啊。”
他摊了摊手,一副“我很无奈”的样子:“贾家的那些田产地契,我早就当着清化县无数百姓的面,全部分发给当地的穷苦人家了。我自己可是一亩地、一间铺子都没留!现在你让我交,我拿什么交?难道要去从那些刚看到点希望的百姓手里再把地夺回来?这…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朝廷不也常说要赈济百姓、安抚地方吗?”
曾纪第一听,顿时愣住,他没想到李华竟然来了这么一手!把抢来的东西散给了百姓,这让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还没等他想好说辞,李华又摸了摸下巴,语气变得有些轻佻和理所当然:“至于郑氏和她的两个女儿嘛…这个…我都已经…嗯…收用了。她们如今跟着我,也挺好的。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吧?而且她们回去也活不了,清化县的百姓对贾家可是恨之入骨啊。我收留她们,也省得她们无依无靠,流落街头,你说是吧,曾大人?”
这番话简直无耻至极!不仅承认了霸占的事实,甚至还摆出一副“我为她们好”的架势!曾纪第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华,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强词夺理!岂有此理!”
曾纪第强压下怒火,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公道”,他义正词严地对李华说道:“殿下!强扭的瓜不甜!您既然口口声声说为他们好,那就该问问她们自己的意思!是去是留,是生是死,她们的命运,该由她们自己决定!而非殿下您一言而决!”
李华闻言,挑了挑眉,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很有趣。他爽快地点点头:“好啊!曾大人既然不信,那就让你亲耳听听她们的选择。请吧。”
说着,李华便引着曾纪第来到了后院一处僻静的花厅。他吩咐栗嵩去将郑观音母女三人带来。
不一会儿,郑观音带着贾文琇和贾文璎怯生生地走了进来。她们显然已经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面色严肃的曾纪第,更是吓得低下头,不敢直视。
李华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上,对着母女三人,用平和的语气说道:“这位是暹罗州的曾按察使曾大人。他听说了一些事情,特地来为你们‘主持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