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怎么替你夫君分忧,怎么反倒帮起外人说话了?!那老匹夫是来磋磨我儿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元阿宝被婆婆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顿时眼圈一红,委屈得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这时,坐在一旁的寿阳郡主轻轻拉住了母亲的手臂,柔声劝道:“母亲,您先消消气。弟妹说得也在理,那萧大人毕竟是圣上派来的,我们若将他拒之门外,传出去只怕更不好听。不如…我们先去见一见,听听他怎么说?或许…他能知道些圣上此举的深意,或者朝廷中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呢?”
寿阳郡主心思细腻,说的话也在情在理。蜀王妃听着女儿的劝解,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她看了看委屈垂泪的儿媳,又看了看一脸担忧的女儿,最终长长地、不情愿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就依你们!我倒要去看看,这个萧时中,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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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蜀王妃在女儿和儿媳的搀扶下,整理了一下仪容,虽然眼眶依旧红肿,但强打起精神,向着正厅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又不甘。
就在蜀王妃强压怒火前往正厅时,跟在后面的南平郡主悄悄扯了扯姐姐寿阳郡主的袖子,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狡黠咬耳朵道:
“我猜啊!肯定是咱们家的蜀世子殿下,又在外头惹了风流债,不知道又霸占了哪家倒霉官员的妻妾,怕被圣上重罚,这才赶紧先写个请罪折子装可怜!圣上看在他立功的份上,这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罚他读书禁足!肯定是这样!”
寿阳郡主吓得赶紧捂住妹妹的嘴,嗔怪道:“快别胡说八道!这种没影子的事也敢乱猜?焘儿立了那么大功,圣上定然另有深意,岂是你我能妄加揣测的?”
姐妹俩低声议论间,蜀王妃已步入正厅。
只见厅中站着一位胡须全白、面容清癯、身形瘦削却站得笔直的老者,身穿一袭半旧却极其整洁的儒袍,眼神澄澈而锐利,正是翰林院大儒萧时中。他见到蜀王妃进来,率先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臣子见王妃的礼,姿态不卑不亢。
蜀王妃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给他好脸色?她冷哼一声,几乎是用眼角瞥了萧时中一眼,径直走到主位坐下,连句“免礼”都懒得说。
萧时中见蜀王妃不搭理自己,也丝毫不恼,自行直起身,垂手立在一旁,沉默不语,气度沉静得仿佛一潭深水。
厅内气氛尴尬又凝重。最终还是蜀王妃忍不住,带着浓浓的怨气和讥讽开口问道:“不知萧大人此次奉旨前来,打算教我儿些什么‘大道理’啊?”
萧时中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地看向蜀王妃。他自然已经从皇帝那里看到了李华那封“请罪”的折子,知晓了内情。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金石坠地:
“回王妃娘娘,老臣奉旨,教导世子殿下——礼、义、廉、耻。”
这四个字,如同四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进了蜀王妃的耳朵!
“啪!”蜀王妃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时中,声音尖利地骂道:“好你个酸腐老儒!欺人太甚!我儿为国浴血奋战,立下不世之功!如今功赏未至,反受责罚!你竟还敢上门来羞辱我儿!说什么礼义廉耻?!难道我蜀王府是那等不知礼义廉耻的人家吗?!你真当我蜀王府没人了不成?!”
面对蜀王妃的雷霆之怒,萧时中依旧坐得端正,面色丝毫不变,只是淡淡回应道:“王妃娘娘息怒。殿下究竟做了何事,或许…您并未全然知晓。不如等殿下回府,您亲自问过殿下之后,若仍觉得老臣该骂,再骂不迟。”
“你!好!好得很!”蜀王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脸色发白,猛地站起身,一甩袖袍,“我倒要等我儿回来问个明白!” 说罢,再也懒得看萧时中一眼,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正厅。
萧时中则由长史张恂引路,前往安排好的住所休息。路上,正好遇到了听闻消息赶来的锦官府知府兼任蜀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