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不足两月,便以雷霆之势收拢权柄,一面设司礼监与内阁分庭抗礼;一面立东厂刺探朝野,监察百官,明晃晃的警示,让满朝文武再不敢将“年少”二字与“可欺”挂钩。
这几日,李华才彻底感受到了权力的魅力。如今只要自己想,没有干不成的,就这样,蜀王妃和两位郡主进京的事宜很快就被敲定,不过由于路途遥远,南平郡主刚生了孩子,只好定在明年,以皇太后的身份进京。
太皇太后得知后,并没有反对,这让本来反对的彭启丰没了倚仗,只得同意。
更让李华高兴的是,郑观音也有了。
李华正与几位阁老围坐案前,商议开海禁之事。案上摊着沿海舆图,墨迹勾勒的港口与航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一如阁老们脸上的神色——反对之意毫不掩饰,却换了种更迂回的方式。
“圣上,”萧时中捻着胡须,语气沉缓,“开海禁关乎国计民生,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年关将近,各州府忙着收官税、备年货,正是人心安定的要紧时候,此时议此事,恐生波折。依老臣看,不如等过了年,春耕落定,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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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纷纷附和,话里话外都是“暂缓”的意思。李华心头本就憋着股气,见连萧时中都这般说,眉头拧得更紧——这些老臣如今为了阻止自己,想了一套新办法——就一个字“拖”,想用“拖”字诀磨掉他的锐气。
正当他要开口驳斥,门口的赵谨忽然掀帘而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脚步都有些发飘:“恭喜圣上!贺喜圣上!方才郑姨娘宫里的宫女来报,郑姨娘……有喜了!”
“哐当”一声,李华手中的朱笔落在案上,墨汁溅污了舆图一角。他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郑观音,还是郑春娘?”
“回圣上,是郑观音姨娘!”赵谨躬身回话,语气愈发恭敬。
李华先前的郁气瞬间烟消云散,眼底迸出亮闪闪的光。几位阁老见状,忙起身拱手道贺,可听到“郑观音”三个字,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几分,彭启丰的脸色更是精彩纷呈,想道贺又觉得别扭,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声干笑。
李华却全然不在乎这些,一拂袖站起身:“行了行了,今日就到这儿吧,开海禁的事,那就年后再说吧!”话音未落,人已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龙袍下摆扫过案沿,带起一阵风,连带着那份被墨汁污了的舆图都轻轻颤动。
只留下四位阁老在殿内面面相觑,半晌。四人相视一眼,又各自叹了口气。烛火在他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着满案的文书与那张被弃置一旁的舆图,仿佛连空气里都透着几分无奈。
而另一边,李华早已快步赶到郑观音的宫里。殿内暖意融融,郑观音正靠在软榻上,手轻轻覆在小腹上,脸上带着几分羞赧与忐忑。贾文琇和贾文璎则在照顾着母亲,见李华进来,三人忙要起身行礼,却被李华一把按住。
“别动,仔细着些。”李华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小腹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郑观音摇摇头,脸颊微红:“回圣上,还好,就是有些乏。太医说,这是正常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华连说了两个“好”字,伸手想碰她的小腹,又怕力道重了,手在半空悬了悬,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好好养着,想要什么尽管说,宫里有的是好东西。”
郑观音看着兴奋的少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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