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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颊因为积压而变形，他看见倒在地上的白絮絮，看见她青紫色脸庞上的惊恐和不甘。
他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皮鞋。
他视线缓缓上移，是林木。
轰得一声，
他大脑像是被人用锤子猛敲了一下，所有的记忆都扭曲重现了。
他没有重生，他也没有破产。
他明明是听了林木的意见，和白絮絮记录豪门总裁的一天。
林木说了，自媒体是如今的新趋势，他和白絮絮形象好，条件优越，完全可以通过自媒体的方式获得更大的关注。
白絮絮很是心动，一直在他耳边劝说，于是他就答应了。
对，明明只是拍摄而已。
是白絮絮的账号被人下黑水，所以他准备直播替白絮絮澄清。
怎么就忘记了呢？
怎么就忘记了呢？
顾时序双眼带着迷茫。
这时候，他已经被警察带上手铐，押着要往外走。
顾时序冲着林木大喊：
“律师！帮我找律师！！！！”
“林木！帮我找律师！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给我作局了！！”
林木一脸歉意地靠近顾时序，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律师？会有的！不过……做局的人嘛……你要不要猜一猜是谁呢？”
林木冲顾时序笑得意味深长。
顾时序双眼逐渐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木，
“是……是你？”
“是你！是你！！！”
顾时序无比激动，他试图冲上来质问林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他的行为落在别人眼里便是拒捕，于是直接被打晕带走。
林木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给顾时序请了金牌律师，就是当初顾时序用来送原身进监狱的那位。
顾时序知道自己被判了二十年后，直接晕了过去。
等顾时序再次醒来，是被狱霸打醒的。
顾时序睁开眼，便是如骤雨般落下的拳脚。
顾时序的左腿被活生生打断，
“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哭嚎，
“我的腿！我的腿！！！”
然而顾时序叫得越惨，收到的拳头越重，等狱警赶来的时候，顾时序的四肢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显然已经被人硬生生扭断了。
虽然事后那打人的狱霸也得到了惩罚，但是对于顾时序来说，四肢俱废的痛苦是如何都无法被弥补的。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为自己讨回公道。
在监狱的第二年，顾时序看见了那为自己打官司的律师，还不清楚对方犯了什么事竟然也被关了进来，
就看见那律师和打断他四肢的狱霸互相扭打在一起，等人群分开的时候，顾时序惊恐地发现两人的脑袋都被对方硬生生掐断了。
他想起了同样被他掐死的白絮絮。
之后的日子，顾时序不停地重复着那日场景的噩梦。
每夜都感觉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人掐住，无法呼吸。挣扎着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
就这样，顾时序的精神逐渐衰败下去。
二十年过去，顾时序一脸迷茫地站在陌生的街道上。
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看见顾时序时，林木停下车，将准备好的麻袋拿出来套在顾时序身上，直接将人丢进后备箱里。
顾时序再次看见光亮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仓库，地面黏糊糊的，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林木将他绑过来是为什么，但是左右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认命了。
然而当顾时序看见那被他掐死的白絮絮时，还是惊地拔腿就跑。
此刻的白絮絮没有一处皮肤是正常的，扭曲的疤痕焦缩如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