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去镇上周家就买了骡车,指不定是真带着不少银子回来的。”
王婆子想了想又说:“明儿你再送些我做的豆腐豆干去,跟二娘多交好,别学那眼皮子浅的。”
“我知道了娘。”
换上新被褥,睡的虽然还是木板,但没那么膈人了,周小满偷偷在背面上打了两个滚,棉花被真软真舒服啊。
棉花价贵,到了冬日里她都是穿芦花衣的,有一年冷的瑟瑟发抖还要去洗衣裳,见朱家的姑娘穿着棉衣,她心里可羡慕的紧,想着哪一日要是自己也能穿上就好了,没想到现在不仅有了新衣裳,还有了新棉被。
周小满偷偷笑了。
月桥擦完身子穿上干净的里衣从帘子后面出来就见到周小满扑在背面上又摸又蹭的,笑着道:“小丫头,还有热水吗?快去里面洗洗,你姐姐我爱干净,以后你也不能太邋遢了。”
周小满以为姐姐嫌弃自己,赶忙从被面上爬下来,脸上有些发烫,“我知道了姐姐,我再去烧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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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了,月桥刚洗了头也没准备马上就睡,点了蜡烛也一起去了厨房,把买的银耳枣子给泡上,准备明日煮羹汤,又冲了两碗花蜜给爹娘送去了。
柳叶尝了一口就不喝了,“这么好的东西娘哪用得着,都一只脚踏进土里了,你喝。”
在这个时代制糖工艺还不成熟,产量也非常低下,以至于价格格外的贵,白糖一两就得二三十个铜板,哪是一般人吃得起的?
柳叶以为这是白糖水,哪里肯喝?
周月桥笑着回:“这花蜜是我大老远从惠州带回来的,不孝敬爹娘孝敬谁?燕窝鱼翅我是买不起的,但花蜜水喝了一样好呢,听说惠州的员外郎每日一碗能活到九十九。”
周老二笑的露出一口黄牙,闺女就是贴心啊。
柳叶吓了一跳,“员外郎喝的?那岂不是比白糖还贵?”
“贵不贵的我都买了,花蜜本就不耐放,这坛子都被大嫂开了,吃不完可是要坏的。”
这么说柳叶才肯喝了,还说明儿别给他们两个老的,要留着给她补身子。
月桥也就听听,明儿当然还有,她也没说错,没有冷藏技术的花蜜确实容易放坏,她可是买了不少呢,得使劲吃才行。
大概是换了新棉被熏了香的缘故,周月桥一夜无梦到天明了。
大早上用加了蔷薇露的水洗漱完,又给自己细致的抹了面脂,保养嘛无关年龄,有这个条件了就得好好做,哪个女人不爱漂亮?尤其是古人平均年龄短,老的快,她一点也不想变成黄脸婆。
再说了哪怕是回了乡她也是体面人,虽然田园生活是不错,但她暂时还没生出做村姑的觉悟。
梳洗完又给周小满梳头发,抹了头油还不忘给她戴上朵绒花,今儿又是漂漂亮亮地一个小丫头。
齐春红被月桥头上的珠花晃的眼酸,“昨儿是银簪今儿又是银簪,我这个做嫂子的还没有银簪子戴,到底有多少银子,也不知道拿出来给家里用,尽想着便宜外人。”她摸了摸油腻腻头发上的木簪子,“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她戴什么绒花,迟早都得嫁出去。”
对于这种嘀嘀咕咕周月桥一律视而不见。
对我好的我自然对你好,但我看不惯我也不惯着你,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生存守则。
对这个大嫂她第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人,别说处关系了,连打交道她都懒得。
周大满昨儿喝了谢大夫的药发了一身汗已经好了许多,早上都能起身坐着喝粥了,他对这个姐姐还是陌生,但也努力露出笑容,但不知为何周月桥看了就是觉得别扭,这笑得也太僵硬了,还是板着比较顺眼。
早上煮了厚厚的米粥,熬出一层汤油,散发着大米的清香,又煮了两个鸡蛋切开,淋上点酱油,加个炒香干。
从前周家哪有这种规格的早食?
周老二去看柳叶,“怎么做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