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赖子躲在篱笆草丛后张望,好不容易看见周庆的身影立马跑出来,“庆哥我在这呢!”
周庆看他那副邋遢的模样非常嫌弃,“离我远点,一身的味。”
却不妨碍他幸灾乐祸:“被打的这么惨啊,脸都肿了。”
“哎呀庆哥,这还不是为了你……”
“打住,别说的这么恶心,你那是为了我的银子。”
周庆心想可真是个混不吝的,一点也不讲究,他拿出个素白的荷包来,“记住,这事要是敢走漏了风声你知道下场。”
周赖子能不知道吗,他都被周家两兄弟给打了两顿了,想起来都觉得浑身骨头疼,也太狠了,他小心赔笑:“庆哥你放心,我的嘴是最严的,绝不会出去胡咧咧。”
周庆把荷包递到他面前忽地又收回来,“还有,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用这样的办法去坑害好人家,你就给我等着。”
“不敢不敢,我周赖子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敢做坏事的,我胆子小得很,上次、上次是黄汤喝多了,老平头还撺掇我,我现在已经不跟他来往了。”眼睛盯着荷包笑得讨好非常。
要不是周赖子平日里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没真做过什么出格害人性命的事周庆也不会找他。
“拿着。”周庆也信守承诺把银子给了,二两银子就为了给那两老货一个教训还是有些心疼的。
周庆溜回家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的,柳叶问他去了哪里也只说去田里转了转,给周月桥使了个眼色之后就进屋里煮豆腐去了。
周月桥知道事情办妥了也安了安心,想要压一件事的热度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爆出件更热闹的事来,在她那个时代屡试不爽,虽然流言这种东西只要人起了恶念就无法根除,但能让那两老货自顾不暇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她把白糖、牛奶、糯米粉洒在红薯泥里搓成小球,又洒上捏碎了的椰蓉粉,让邹云娘拿去上锅蒸煮,“大火蒸熟就成。”
邹云娘应了一声接过就回了厨房。
“椰蓉好像不多了。”她看了看布袋子里的椰蓉,掂了掂觉得没多少了。
“是不多了。”柳叶笑着回,“我想着你喜欢,从去年开始做糕点就总放些,香着呢。”
当初徐管家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一小袋椰蓉,剩下的全给了她,而椰子壳更是一点都没带走,如今全变成了她养花种菜的肥料,普通地里用的味实在太大,周月桥一点也不想整日闻到屎尿味,时间久了怕不是身上都会沾上,太煞风景了,用椰壳做肥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初从京城偶然兴趣买的种子成活下来的有几株倒是长得挺好,她仔细分辨才发现其中有一种似乎是……葡萄。
天知道她大老远带回来的竟然是本地水果,周月桥都怀疑那胡商是不是坑她。
不过特地种下的薄荷倒是长得很好,今年她又去了两次小溪边,发现新一茬薄荷已经长起来了,把大些的都铲回了自己家,还特意在屋后挖了个小池子方便浇水,如今一丛丛长得正好,占据了大半个屋后,过两日就把大的采了晒干叶,给还没长大的腾出空间来。
不过春日里香茅草应该也长出来了,这种草不说漫山遍野那也是随处可见,等她空了就可以开始做精油了。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专业设备只能用土法,没法有效分离精油,所以只能用更多的原材料来弥补技术上的不足,这就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跟人力,还有各种繁琐的步骤,光靠她一个人是没办法大批量制作的。
周月桥又把目光放在了自家人身上,一轮筛下来邹云娘是首选,年轻脑子活,人细心周到,也耐得住性子,估摸着也不会在背后卖了她,毕竟是自家弟妹,又无依无靠的,是疯了才会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泄漏秘方。
而且现在煮豆腐的活都被江树跟靴老二给包了,邹云娘也空出了手,前几日还说闲得慌。
再就是周小满,其他都好,就是年纪小有的时候沉不住气,还得磨一磨。
至于她娘嘛……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