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桥洗了个冷水脸,回想起满地的小萝卜头还觉得汗毛直立,上下两辈子她都是事业脑,跟恋爱脑沾不上边,也不可能为了男人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哪怕是谢容也不行。
她正这么想着呢就听见一声响动,回头就见齐春红从门后探出个脑袋来,笑得一脸褶子,“妹妹醒了呀,早食我都做好了,我去给你端来,千万别饿着了。”
周月桥又是一个激灵,等她走了就偷偷拽着邹云娘问大嫂是不是鬼上身了,怎么殷勤成这样。
邹云娘小声道:“二妮不小心把二姐你每个月给她二钱银子的工钱的事说漏了嘴,被大嫂听去了,或许她也想做活?”
“她是这种人?”
“我听庆哥儿说大哥的银子都是自己保管着的,没给大嫂管,平日里她虽然不愁吃喝,但手里没点钱,上次在货郎处买块头巾都是问我借的。”
周月桥心想这不是活该吗,要不是她心里只惦记着娘家人,恨不得搬空家里送回娘家去,她男人会这么防着?
邹云娘又向厨房看了一眼,“也可能是想让她娘家人来做工。”
“她娘家人那么尊贵,我哪用得起。”
她还想说什么,但看见齐春红的身影就噤了声。
饭菜端了来,一碗肉粥加几样小菜,倒是清爽。
“这可都是我做的,虽然比不上妹妹做的好吃,但也是我的拿手菜,还有这个豆沙圆子,妹妹快尝尝。”
邹云娘心说那个圆子是我搓的,咸鸭蛋也是我腌制的,但她见齐春红在瞪她便不敢说了。
周月桥没留意两人的眉眼官司,但她确实饿了,一口气喝了粥,但豆沙圆子只吃了一半她就撑了。
齐春红见她放下碗筷也不嫌弃,把半碗豆沙圆子拿起来自己吃了,“妹妹这饭量可真小,比起我差远了。”
她真不能跟饭桶比饭量。
周月桥打了个饱嗝,问邹云娘,“三郎呢?”
“他还在睡呢,昨儿直嚷嚷着累,要睡个两天。”
“这几日确实是辛苦了,不过事还没办完,还得辛苦着,等大妮二妮来了让她俩来……”
“哎呀我说妹妹,那俩小丫头片子能做什么像样的活?连搬一桶子草都费力,虽说是亲戚但到底是外人,不如自家人用着放心,我可是干活的好手,一个顶俩呢,不如那活交给我来做,还能省一个人饭食呢。”
没说省银子,那意思就是她一个人做俩人活就得要两份银子,但这是重点吗?重点是精油的技术她可能教齐春红这个伏地魔吗?不可能的,她还怕这个嫂子随手就教了娘家人跟她抢饭碗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大妮二妮的活恐怕嫂子干不了。”
“我怎么就干不了了!”齐春红不高兴了,把碗一搁,“我哪里不如那两个小丫头片子了?周二娘,你就是瞧不起我是不是?你就是觉得我没生出个儿子来!”
连周月桥都被她的神逻辑给弄懵了。
“你们一家子赚了钱哪怕帮扶着外人也不愿意给我,当初周大瘸着腿没人肯嫁,眼看着就要变成老光棍了,要不是我嫁给他,他哪能过上今天的日子!”
齐春红越想越气,一想到五房靠着自己家发达了,两个小丫头片子都能拿那么多工钱,自己却连买个头巾都得问邹云娘借就难受的抓心挠肺的,“你们就是欺负我没生儿子!”
……
周月桥揉了揉额角,有些无语。
邹云娘一见不好连忙开始劝齐春红,但齐春红不依不饶,说到伤心处甚至连眼圈都红了,邹云娘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周月桥。
“好了,这活你做不了,但我这还有别的活要做。”
周月桥原本是不想带齐春红的,怕她闹幺蛾子,但一想既然这么想要钱,那拿银子吊着估计她也不敢乱来,再说家里也指望不上她做什么,与其把这颗不定时炸弹留在管不住她的柳叶身边,还不如随身带着。
“什么?去惠州府?!”齐春红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