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忽地回头看去,眼中恍惚,很快变成了错愕与惊喜,“周姑娘?”
周月桥自己也没想到路上吃个瓜竟然会吃到自己身上,她一眼看过去,还好就是有些憔悴,脸没变丑反而多分烟火气,这样的样貌气质其实被人惦记也不奇怪,但当街拉拉扯扯地像什么样子,也不怕被人给强行碰瓷了。
“看来谢大夫这几月游历可是精彩的很,治病救人还能救出个美娇娘来。”
谢容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的,他连忙解释道:“我跟这位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怜她家困苦便替她爹瞧了瞧病,只是我医术不精,并未治好她爹的顽疾,所以恩情一说是无稽之谈。”
“我瞧这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知情还以为把人家怎么了。”
她难道是吃味了?不应该啊,周月桥自认不是恋爱脑,哪怕当农女也是个体面人,干不出当街打小三这样的事,但又着实生气。
深呼吸,先收拾了这狗皮膏药一样的小蹄子再说。
“我不……”
那女子又是一跪,这回不仅会谢容,还跪周月桥:“姑娘别误会了公子,奴家只是个命不值钱的孤女,无依无靠的,只能求公子可怜可怜我能收留我,做个最低等的奴婢也好,有一口饭有能落脚的地就成,奴家下辈子也会记得公子与姑娘的恩情。”
倒是个机灵的,否则也不会知道当街拦人,用舆论逼迫谢容,现在又一副装乖卖惨的模样,确实很能迷惑人,可惜碰瓷谢容这么个有点直男味在身上的人也是不容易。
“姑娘你虽父母双亡却尚有叔伯外家,也有宗族庇佑,如何就是无依无靠了?”
“公子……您就当养条小猫小狗在身边吧,求您收下我!”
谢容似乎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转过头去要跟周月桥解释,完全不管人家哭得有多惨。
更或者是因为这女子样貌平平,哭得也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美,其实是眼泪鼻涕一大把,糊在脸上更难看了。
绿茶周月桥见多了,但大宅子里的绿茶好歹还有当绿茶的自觉,知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哭也得哭的美貌动人,呜呜咽咽惹人怜惜,哪有这样嚎着嗓子的?
“行了别哭了。”周月桥见谢容紧张的模样气都顺了些,难怪都说要嫁就得嫁长得好看的,日后对着这张脸连架都吵不下去,有利于家庭和睦。
“姑娘你真知道什么叫为奴为婢吗?”
那女子抬头看周月桥,眼睛里都是敌意,怕是拿她当情敌呢,但嘴里却还说着“奴家愿意做公子的奴婢。”之类的话,那她只好大发慈悲打破她的妄想了。
“做奴婢呢首先得签卖身契,从外院最低等的洒扫婢女做起,若无运气就得做一辈子最低等的婢女,连见一面主君都不成。”
“什么?这怎么成……我……”
“难不成你还想当主君的贴身女婢好来一个近水楼台?”
“我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只是想报恩……”她还真是这么想的,婶娘都说了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只要她卑躬屈膝小意温柔的伺候,时日长了生出情分再主动些没有男人会忍得住,但要是连面都见不到,如何能生出情分。
“不这么想最好,毕竟不安分妄图勾引主君的奴婢可是被打死发卖了都无人会置喙的,反而还会叫人说一句活该。”
那女子去看谢容,试图看到他的不赞同跟怜惜,她怎么能去当个最低贱见不到主君的婢女呢?她可是要当姨娘当夫人享荣华富贵的人!
可惜谢容连看都没看她,此刻谢容的注意力全在周月桥身上,对她说的话还十分赞同。
“奴婢到了一定岁数是要配人的,按规矩内院的事主君可不插手,你的身契前程都握在主母的手里,哪怕是把你配个地痞无赖痨病鬼打死过婆娘的男人你也只能乖乖的嫁。”
周月桥居高临下看着那女子,见她神情呆滞,又添了把火,弯下身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别说我眼里容不下沙子,就凭他对你无半分情谊的样子,日后我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