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雷能散寒之意;嚼过苦不堪言的黄连,那苦味从舌尖苦到舌根,连胆汁都快呕出来,他却忍着不适记录:“味苦,性寒,入腹后泻意渐止,可治腹泻。”配了代表水的“坎”卦“▄▄ ▄▄ ▄▄▄ ▄▄ ▄▄”,因水可克火(炎症);试过甘甜的甘草,入口清甜,余味悠长,他发现此草单独服用药效平平,但与其他草药同煮,能减轻苦味,便记下:“味甘,性温,可调和诸药。”配了代表地的“坤”卦“▄▄ ▄▄ ▄▄ ▄▄ ▄▄ ▄▄”,取大地包容之象。
最凶险的一次,他们在峡谷里发现一种开着黄色小花的植物,叶片细长,根茎呈红褐色,看着平平无奇。炎帝摘下一片叶子尝了尝,初时没什么味道,可片刻后,剧烈的腹痛突然袭来,像有把石刀在肚子里翻搅,他疼得蜷缩在地,口吐鲜血,眼前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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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刑天吓坏了,背起炎帝就往溪边跑。慌乱中,他被脚下的藤蔓绊倒,两人摔在一片草丛里。炎帝的脸贴在地上,刚好蹭到一株长着心形叶片的植物,那植物的根茎带着淡淡的清香。刑天急中生智,拔出石刀将根茎捣碎,强行喂进炎帝嘴里。那汁液带着点微苦,滑入喉咙后,腹痛竟渐渐缓解,出血也慢慢止住了。
炎帝躺在地上,虚弱地抓过那株救命草,让刑天在其根部刻下一个完整的“▄▄▄ ▄▄▄ ▄▄▄”阳卦:“此草……救我性命……名之‘救心’。”阳光透过峡谷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他忽然笑了,“你看,阴阳相生,毒草旁必有解药,正如卦象有阴必有阳。”
日复一日,炎帝的嘴唇因尝药变得干裂发紫,嘴角常带着没擦净的药汁痕迹;他的手脚布满伤痕,有的是被荆棘划破的,有的是被毒虫叮咬的,有的则是试药时留下的溃疡;可他的眼神却愈发明亮,像被雨水洗过的星空,藏着对生命的敬畏与希望。
他把每种草木的形态、味道、药性一一记录在鞣制过的兽皮上,用《连山易》的卦象分类标注:“乾”卦“▄▄▄ ▄▄▄ ▄▄▄”对应天,记录那些能补气壮阳的草药,如根茎粗壮的黄芪;“坤”卦对应地,收录滋养脾胃的草木,如圆润饱满的山药;“震”卦象征雷,记下能驱寒散瘀的植物,如辛辣的生姜;“巽”卦代表风,录下可清热解表的品类,如带绒毛的紫苏。
更奇妙的是,他发现草药的配伍与卦象的组合有着相通之处。两味药配合使用,如同两卦相叠,药效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比如生姜性烈,单用虽能驱寒,却易伤脾胃;大枣性温,单用虽能补养,却嫌滋腻。可将两者同煮,就像“离”卦“▄▄▄ ▄▄ ▄▄▄”遇“兑”卦“▄▄▄ ▄▄ ▄▄”,一刚一柔,既能驱散风寒,又不损伤脾胃,药效竟比单用更佳。
“这就像卦象的变易。”炎帝在兽皮上画出两卦相叠的符号,对刑天解释,“乾卦遇坤卦,天与地交,万物生长;药物相配伍,寒与热济,病痛可除。”这些发现让《连山易》从单纯的记事符号,逐渐演变为蕴含辩证思维的哲学萌芽,卦象的组合开始被用来推演药物的配伍规律,预见药效的变化。
当炎帝和刑天背着满满行囊回到部落时,族人都围了上来。他们看着炎帝消瘦的身形、满身的伤痕,还有那袋里装着的奇形怪状的草木,眼里满是心疼与好奇。炎帝没顾上休息,立刻着手教族人识别草药:
“这是艾草,”他举起一把带着白绒毛的干草,“晒干后点燃,烟气能驱寒,熏治风寒最有效。”说着便点燃一束,让那名发烧的妇人躺在烟旁,果然没多久,妇人的体温便降了下来,开始安稳入睡。
“这是蒲公英,”他指着带锯齿的叶片和黄色小花,“根茎捣碎外敷,能消红肿,治伤口化脓。”他亲自为阿勇处理伤口,将蒲公英根茎捣成泥,敷在化脓处,再用干净的麻布包扎好,几日后果然消肿生肌。
“这是麻黄,”他拿起一株茎秆中空的植物,“煮水喝能缓解咳喘,让呼吸顺畅。”有个常年咳嗽的老人喝了麻黄水,果然觉得胸口不再发闷,能顺畅地喘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