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虚掩着一条缝。
“到了!兄弟们,心跳加速了没有?”
“屏幕前的家人们左上角帮忙小心心,点到80万我就进去。”
没一会,小心心已经突破80万,狗哥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伸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荡。
手电光扫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排锈迹斑斑的铁轨,这是用来运送尸体的。角落里,是几个像是大型不锈钢冰柜的东西,柜门紧闭。
正中央,则是一个水泥砌成的、类似手术台的石台,上面同样布满污渍。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死寂。
“老铁们,看到中间那个台子没有?据说就是当年那个医生失手弄死病人的手术台!” 狗哥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手机镜头仔细扫过每一个角落。
弹幕已经疯了。
【我操操操!真进来了!】
【狗哥我求你出去吧!我给你刷火箭!】
【刚才镜头里那个不锈钢柜子!最里面那个!门好像动了一下!】
【有哭声!这次我听清了!绝对有!】
【信号怎么开始卡了?我屏幕花了!】
就在这时,狗哥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开始剧烈地闪烁,画面扭曲,布满雪花。头盔上的运动相机指示灯也疯狂乱跳。
“嗯?怎么回事?设备出问题了?” 狗哥用力拍了拍手机,又调整了一下直播软件。
毫无征兆地——
啪!
手机屏幕彻底黑了。不是没电的那种黑,是信号完全中断的死寂的黑。几乎同时,头顶那盏不知为何还能微弱闪烁的、接触不良的长明灯,也“滋啦”一声,彻底熄灭。
绝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世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狗哥自己粗重、惊恐的喘息声,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喂?喂?家人们听得到吗?” 狗哥对着早就失去信号的手机徒劳地喊着,声音在黑暗中颤抖。
完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狗哥,比停尸间的寒气更刺骨。他手忙脚乱地想从背包里掏备用光源,但手指抖得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
狗哥握在手里的,那块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突然自己亮了起来。
不是恢复直播,也不是系统界面。
屏幕散发出一种阴森森的、不自然的惨白光芒,像黑暗中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光芒照亮了屏幕中央,那里,正一个接一个地,凭空浮现出黑色的、扭曲的宋体字,仿佛有一支无形的笔,正在冰冷的屏幕上书写:
“躺下来 … …”
他瞳孔骤缩,呼吸停滞,死死盯着屏幕。
新的字迹,带着更深的怨毒,缓缓浮现:
“该做手术了… …”
最后一个“术”字写完的瞬间,手机屏幕的光芒猛地熄灭。
彻底的黑暗再次降临。
但这一次,在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里,狗哥清晰地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叮——”
极其清脆,是金属手术器械,被拿起时,轻轻碰撞的声音。
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他猛地转身,同时,因为极致的恐惧而胡乱操作的手指,似乎误触了手机某个按键。屏幕竟在这一刻恢复了正常,直播信号也突兀地重新连接!
直播间里焦急等待的网友们,看到的不再是主播那张惊恐的脸,而是剧烈晃动的、颠倒的画面——显然是手机掉在了地上,镜头恰好对准了停尸房中央那个水泥手术台的方向。
画面中,他们看到主播阿狗正被一个高大的、穿着沾满污渍的旧式医生白大褂的身影死死按在石台上。那身影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其惨白的肤色和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