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湖南警校后山,暴雨夜的女生哀嚎让整栋宿舍不寒而栗,
我们循声找去,发现一具被割喉的女尸挂在树上,
法医却说她已经死了三天,那刚才的哭声,是谁发出的?
———
1994年的湖南某地区,连夜晚都蒸腾着白日淤积的暑气。
闷,无比的闷,空气黏稠得像胶,裹住皮肤,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直到晚上十一点过后,天边才隐隐滚过几声闷雷,墨黑的云层堆叠起来,终于,在临近午夜时,蓄足了力道的暴雨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警校河西东院宿舍楼的瓦顶、窗棂上,噼啪作响,瞬间就连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喧嚣。
整栋楼仿佛被这狂暴的雨声隔绝开来,成了汪洋里的一座孤岛。
我们寝室还亮着几盏昏黄的台灯,几个人都没睡,收音机里咿咿呀呀放着模糊的音乐,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在这雨夜里显得格外飘忽。
突然,一阵极其微弱,却又异常尖锐的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穿透了厚重的雨幕,刺了进来。
是女人的哭声。
起初没人在意。
老四嘟囔了一句:“谁他妈大半夜不睡觉,鬼哭狼嚎的?”
大家都以为是哪个失恋的哥们儿在雨里发疯,或是附近村民家里闹了矛盾。
在这警校后身,紧挨着就是岳麓山蔓延过来的大片荒芜山岭,有几户零散农家也不稀奇。
但,那声音不对劲。
它不是持续不断的,而是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像被掐住脖子的猫,又像是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听得人从耳膜一路痒到心里,再泛起一层冰碴子。
雨,更大了。
窗外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只有宿舍楼孤零零的灯光,在雨帘中晕开一小圈模糊的光晕。
而那哀嚎声,就在这片混沌的、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处,执着地钻出来。
“妈的,有完没完!” 对门寝室传来一声不耐的咒骂,随即是用力关窗的响声。
我们寝室的几个人也坐不住了,纷纷凑到窗户边,拉开一条缝,侧耳倾听。
雨水立刻混着冷风灌进来,激得人一哆嗦。
那声音在暴雨的间歇里,果然清晰了一些,确确实实是女人的声音,哭得撕心裂肺。
“不太对劲,” 睡在我上铺的陈海皱着眉,他是我们区队胆子最大的,平时训练也最拼命,“这哭法,不像是闹着玩的。”
“下这么大雨,谁会在后山?” 我下意识地接口,喉咙有些发干。
一种莫名的寒意,开始顺着脊椎悄悄爬升。
指针终于颤巍巍地爬过了凌晨一点,也就在这时,那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哭声,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世界瞬间只剩下暴雨冲刷万物的声音,反而显得更加死寂。
“走,去看看!” 陈海猛地站起身,脸上是一种混合着紧张和兴奋的神情。
他这话是对着寝室里另外两个同样不安分的学长说的。
我心里一跳,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我。
想说别去,后山黑灯瞎火的,又下着暴雨,但看着陈海和那几个学长已经开始翻找手电筒,穿上雨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种该死的好奇心,或者说,是年轻人特有的、不愿在同伴面前露怯的虚荣,驱使我也默默拿起了靠在墙角的雨披。
最终,我们一行六个人,像几只笨拙的甲虫,钻出了宿舍楼,一头扎进铺天盖地的雨幕之中。
手电筒的光柱在暴雨中显得软弱无力,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远泥泞不堪的小路,脚下的黄泥被雨水泡发了,又黏又滑,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冰凉的雨水无孔不入,很快就把裤腿和鞋子浸得透湿,沉甸甸地往下坠。
后山的入口就在眼前,树木在风中疯狂摇摆,发出呜呜的怪响。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