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人。
它们衣衫褴褛,面色青灰,眼睛空洞无神,嘴角挂着涎水和血迹。
它们移动的样子极其怪异,关节像是不会弯曲,一瘸一拐却速度惊人。
“怪物!”寨民惊恐地大叫。
那些东西见人就咬,力大无穷,三四个人都按不住一个。
寨中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尖叫声、咬啮声混成一片。
农振宇组织青壮年抵抗,但那些怪物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即使被柴刀砍中,也只是晃一晃,继续扑上来咬人。
混乱中,文师爷被一个怪物扑倒,肩膀被狠狠咬下一块肉。
衙役们奋力救下他,且战且退,躲进了一间结实的吊脚楼。
当黎明来临,怪物们退回了深山。
寨子广场上留下了十八具尸体,还有二十多人受伤。悲伤和恐惧笼罩着整个寨子。
文师爷高烧不退,伤口溃烂发黑。
他强撑病体,修书一封,派唯一幸存的衙役火速送往太平府。
“告诉按察使大人,”他气息微弱地说,“此地发生怪疫,染者狂性大发,咬人传病,必须...必须封山。”
两天后,广西按察使严树森亲自带队抵达凭祥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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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寨中惨状后,他立即下令:“调集官兵,封锁所有进出山路,任何人不得出入。”
严树森是位务实官员,不信鬼神。
他带着随行郎中前往寨中查看伤员和尸体。
郎中查验后回报:“大人,此非鬼怪作祟,而是一种罕见的狂病。”
“患者先是高烧不退,继而神智昏乱,狂躁咬人,被咬者不久亦发病。发病者力大无穷,不惧疼痛,面色青灰,状若僵尸。”
“可有医治之法?”严树森问。
郎中摇头:“一旦发病,无药可救。唯有...防其传播。”
严树森面色凝重。
他查看地图,发现事发区域处于一处四面环山的盆地,只有三个出口。
“传令,”他沉声道,“调集火药、火油,封住两个出口,只留主路设重兵把守。然后...点火烧山。”
命令一出,寨民哗然。那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家园,山中还有他们的祖坟和田地。
“大人,不可啊!”农振宇拖着受伤的身子前来求情,“那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啊!”
严树森面无表情:“你是要这一寨之人全部丧命,还是要这瘟疫传遍广西?”
农振宇无言以对。
就在准备烧山的前夜,寨中又生变故。
文师爷的伤势恶化,他突然从病床上跃起,双眼血红,见人就咬。两个照顾他的寨民被咬伤,众人惊恐地退开。
“师爷也变成怪物了!”有人惊叫。
文师爷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向人群扑来。
“拦住他!”农振宇下令。
几个青年壮着胆子上前,却被文师爷一口咬在手臂上。
混乱中,农振宇拿起一旁的柴刀,闭上眼睛,狠狠劈下。
文师爷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农振宇双手颤抖,柴刀落地。
他杀了朝廷命官,这是死罪。
就在这时,严树森带兵赶到。他看到这一幕,沉默片刻,然后说:“农头人为民除害,情有可原。本官会向朝廷说明。”
他转向众寨民:“你们都看到了,这瘟疫不除,所有人都难逃一死。明日烧山,不容再议!”
第二天清晨,官兵在各处点火。
时值深秋,天干物燥,火势迅速蔓延,整个山区很快陷入一片火海。
寨民们远远望着,哭声一片。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期间,偶尔有浑身着火的身影从山中冲出,发出非人的嚎叫,被守在外围的官兵用火枪射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