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你去哪里,吉时快到了…不要走。”
风声呜咽,若有若无的戏曲声随风飘荡。“红绸断,花烛灭,良辰成虚设
喜字碎,鸾镜裂,芳魂泣永夜。”
陈老五一家一夜未眠。他妻子紧紧搂着年幼的儿子,低声念叨:“是那个女鬼...她出来了...”
“别瞎说,”陈老五强作镇定,“可能是风声,或者什么野猫叫春。”
但他心里清楚,没有哪种动物会发出如此像人的哭泣声。
一直持续到鸡鸣时分,那哀怨的声音才停。
第二天晚上,同一时间,哭声又起。
但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哭泣。在断断续续的抽噎后,戏曲再度响起:
“啊~花轿临门君不见,空留妾身披血红
宾客散,笑声绝,独对青灯到五更,诺言化作无情剑,痴心变作断肠毒”
声音哀怨缠绵,在寂静的村落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接连三夜,女子的声音都在子时准时出现,而且一天比一天清晰,一天比一天接近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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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人心惶惶,天黑后就紧闭门窗,家家户户在门口撒上糯米,挂上镜子。
有小孩的人家,母亲们都在孩子额头点上红点,以防邪祟附身。
到了第四天,村里开始出现异常。先是各家各户养的狗在夜里集体噤声,然后是村口的古井水位突然上升,打上来的水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与开棺时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
更可怕的是,有村民声称在深夜看见一个红衣身影在村中徘徊,脚步轻盈,所过之处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陌生人来到了陈家村。
来人约莫四十岁年纪,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虑。
他径直找到村长,开门见山地说道:
“贫道姓陈,茅山第一百六十代传人。三日前,我师父临终前告知,陈家村后山老槐树下镇压的厉鬼即将破封而出,命我速速前来处理。”
村长闻言大惊,连忙将这几日发生的怪事一一道来。
陈道长越听脸色越是凝重:“果然如此...师父说,百年前这里曾有一个女子,成亲当日被未婚夫抛弃,事后还被婆家诬陷婚前与人苟且,被浸猪笼,事后一时想不开,穿着嫁衣自缢身亡。”
“谁知她怨气不散,头七之夜化作厉鬼,杀害了负心郎全家。当时我师祖恰巧云游至此,与当地村民合力才将她制服。但因她怨气太重,无法超度,只好用符咒和铁链将她封印在棺材里,上面种下一棵槐树,借槐木之阴镇住她的魂魄。”
“那为什么铁链会断?棺材会露出?”村长不解。
陈道长叹了口气:“百年过去,符咒力量减弱,加上这场大雨破坏了地势,封印自然松动。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那女子的怨念非但没有随时间消散,反而越发深重了。”
村长急忙问:“那道长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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