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道士都是半吊子的,甚至还有些人听说陈夫人花高价钱请道士驱邪,就假冒成道士。
陈夫人看满屋子都贴上了符纸,心才稍稍放下。
这天深夜,陈夫人从噩梦中惊醒,突然刮起了大风,窗户都被吹掉了,屋里那些符纸也全都被风吹烂。
大风停了,而秀英此刻正站在陈夫人床边。
“啊——来人呐!来人。”陈夫人吓得缩到床角。
秀英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白绫在颈间飘荡:“夫人,你看我脖子上的白绫紧不?要不要再用力点,来。”她将剩余的白绫递给陈夫人。
“不关我的事!是老爷的主意!”陈夫人崩溃大哭,“我只是照办…”
秀英飘到床边,伸手抚摸陈夫人的脸颊:“那白绫,是您准备的吧?上好的苏州丝绸,真是破费了。”
陈夫人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时也缠上了一条白绫。
“我…我给你烧纸钱,请高僧超度你,求你放过我…”陈夫人磕头如捣蒜。
秀英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我要的不是超度,我要你们都死。”
佛堂内的蜡烛瞬间全部熄灭,只有佛像前的长明灯还散发着诡异绿光。
陈夫人尖叫着想往外跑,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秀英掐住她的脖子,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她感受窒息的痛苦,却又不会立刻死去。
“您说,若是被人知道,吃斋念佛的陈夫人,实际上是个买凶杀人的恶毒妇人,会怎么样?”
等丫鬟发现陈夫人悬梁自尽,用的是那条本该随秀英下葬的白绫。
但令人不解的是,陈夫人的尸体被发现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里,门窗都从内部反锁,而房梁高达三米,根本没有垫脚之物。
更恐怖的是,陈夫人的尸体被摆成一个提线木偶的姿势,四肢被无形的线吊着,脸上画着浓重的戏妆,嘴角被割开至耳根,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段时间一直留宿的妓院里陈德福,被管家找到妓院时他都还和两名女子躺在床上美梦中,当得知夫人死讯,又惊又怒。
他立刻让管家去请高人来,可陈家出了这档事,方圆百里都传开了,没人敢接。
当晚,陈德福梦见儿子陈文昌。
在梦中,文昌浑身是血,哭喊着:“爹,放过我吧,她不肯放过我,她在啃食我的魂魄。”
陈德福惊醒后,发现一张鬼脸突在他的面前。
“你这个恶鬼!我已经请天师来收了你!”陈德福强作镇定。
秀英冷笑:“恶鬼?若不是你为了一己私欲害我性命,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德福惊恐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秀英轻轻吹了一口气,陈德福便感觉五脏六腑像是被冰冻一样疼痛难忍。
“你害我性命,毁我尸身,就连死后都不让我安宁。”秀英的眼中流下血泪,“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接下来的七天,陈德福每晚都会梦见儿子的魂魄被撕成碎片,却无能为力。更可怕的是,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发现自己身上多处一道伤口,深可见骨,但诡异的是没有任何血迹。
第七天清晨,管家发现陈德福死在床上。他的尸体被摆成跪姿,面向秀英老家的方向。
他的胸口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而在原本心脏的位置,放着一枚染血的铜钱,那是他付给杀手的定金之一。
连报三仇后,秀英的怨气并未平息。
她最恨的,是那两个为钱出卖亲生女儿的人。
林老五用卖女儿的钱还了赌债,还给儿子娶了媳妇。但他每晚都睡不安稳,一闭眼就看见女儿惨死的模样。
“都是你!要不是你贪财,英子不会死!”王氏整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
“闭嘴!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林老五嘴上强硬,心里却也害怕。
这天晚上,林家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门窗啪啪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