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在房间里逗留了一会儿,翻动衣柜的声音窸窸窣窣,像是在寻找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关门声,一切重归寂静。
然而晓雯却动弹不得,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仿佛胸口压着巨石,窒息感让她濒临绝望,她就那样僵直地躺着,从凌晨一点直到天色微明,才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微弱的呼喊,叫醒了父母。
陈父陈母匆忙赶来,只见女儿面色青白,大汗淋漓。
检查家中,门窗完好,并未丢失任何财物,只是门口鞋架的鞋子,似乎有被移动过的细微痕迹。
王淑芬看着惊魂未定、描述着红衣女人和深色外套男子的女儿,想起了三年前的旧事,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做出了决定:搬家。
几经辗转,陈家终于在市区一个相对僻静的小区安了家。
时间平复了许多恐惧,旧日的阴影似乎渐渐淡去。
这年暑假,已经在外地成家的大姐陈晓芸带着孩子回娘家小住。
一天下午,晓芸在屋里找孩子,无意间回头,瞥见从另一个空闲的房间里猛地窜出一个模糊的黑影,速度快得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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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掠过客厅过道时,带倒了立在中间的扫帚,晓芸心里咯噔一下,但以为是光线错觉或者自己眼花了,又怕提起这些引得母亲担心,便把这小小的惊吓埋在了心里。
到了凌晨两点,熟睡中的晓芸感觉脖子痒酥酥的,以为是孩子在挠她,顺手一摸,却摸到一团毛茸茸、温热的东西竟是一只老鼠!
她吓得尖叫起来,惊动了全家。
灯光大亮,那老鼠早已不知钻到哪里去了。家里一直很干净,突然出现老鼠,实在诡异。
第二天,在读高中的陈晓雨放假回家,兴致勃勃地买了一只仓鼠给侄子玩。
没想到晓芸和母亲见到仓鼠,反应异常激烈,脸色都变了。
晓雨不明所以,还开玩笑问:“怎么了?中彩票了还是闯鬼了?”
没想到母亲和姐姐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晓芸拉过妹妹,低声道:“妈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害怕。”
晓雨心直口快:“你们真闯鬼了?”
晓芸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今晚你挨着我睡。”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晓芸就拉着晓雨,按照打听来的地址,去了远郊乡下找一位据说很有能力的婆婆。
那婆婆住在一条青石板路尽头的老屋里,眼神锐利。
她没等姐妹俩多说什么,仔细看了看晓芸的气色,又问了生辰,一会开口道:“你们家得备两口棺材。”
“两口棺材?”晓雨不明所以。
婆婆叹了口气:“就是棺材。一口材,带走一个人。”
她接着细细分说,提到晓芸远在上海的公公,身患重病,怕是熬不过年关。
又说到陈家的外公,按命理早该离去,是因为晚辈孝顺,几次三番从医院抢救回来,才勉强延了几年寿数,但下面催得紧,也就在这一两年了。
婆婆的话像一块冰,砸在姐妹俩心上。
后来事实印证,那一年里,晓芸的公公和陈家的外公相继去世,正应了两口棺材的说法。
那次的拜访,让陈家人体会到一种超越常理的。
晓雨升入初中,学校在原来的乡镇,青春期的热闹多少冲散了家里的压抑气氛。
然而,在她初二那年,学校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临近月考,两个不同年级但同住一栋女生宿舍楼的女生,先后在夜里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先是高三的一个学姐,晚上在窗边复习时,声称看到一个女性的人头在空中飘浮,当场吓哭。
消息不胫而走,人心惶惶。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几个好奇又害怕的学生,包括晓雨,在操场边看到那个受到惊吓的学姐和她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