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试过了……”陈宇瀚的声音带着哭腔,“没用!而且惹怒它们了!我爸妈,还有家里的保姆,都在家里碰到过怪事,脚步声,小孩跑动的声音。”
“我上次狠下心,想把那东西扔出去,结果当天晚上,我爸就在卧室里被鬼压床,呼吸艰难,人差点就……就没了!现在…现在也托关系请了更高明的大师在处理,说是就这两天能解决。”
挂断电话,林逸飞和沈墨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无力和恐惧,事情显然已经彻底失控了。
又过了几天,在一个阴冷的清晨,陈宇瀚突然主动打来电话,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久违的轻快和希望:“逸飞!事情快要解决了!大师说基本摆平了!晚上出来,哥带你们出去好好庆祝一下,去去晦气!”
这通电话让林逸飞和沈墨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然而,到了下午,陈宇瀚又打来电话,语气变得有些虚弱,说感觉身体特别疲惫,心跳也不太舒服,想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检查完再去找他们。
直到晚上八点多,陈宇瀚依旧音讯全无。
林逸飞和沈墨不放心,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
电话终于被接起,陈宇瀚的声音气若游丝:“头…头晕得厉害…心跳也快…我……我先回家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了。”说完,也不等回应,便匆匆挂了电话。
“可能处理过程消耗太大,他累垮了,回去休息了吧。”沈墨试图往好的方面想。
但林逸飞心里那股不安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勒紧他的心脏。
当晚,林逸飞再次梦到了陈宇瀚。
这次的梦境格外清晰,陈宇瀚穿着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那件昂贵的羊皮夹克,站在一片朦胧的灰雾里,面色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
他看着林逸飞,清晰地说道:“兄弟,我走了,保重。替我……照顾好我爸妈。”
“你要去哪儿?!”林逸飞在梦中急切地追问。
陈宇瀚茫然地摇了摇头,身影开始逐渐变淡:“不知道,路到了,该走了。”
清晨六点零四分,尖锐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林逸飞从这场逼真的噩梦中惊醒。
电话那头,是沈墨带着哭腔和极度震惊的、破碎的声音:“逸飞,宇瀚他…他没了!凌晨心源性衰竭,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
林逸飞如遭雷击,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脱口而出:“我梦到了!昨晚我梦到宇瀚跟我说他走了!要我们照顾他爸妈!”
沈墨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颤抖:“我…我也梦到他了!他就背对着我,一直在一条雾蒙蒙的路上往前走,头也不回,只是朝我摆了摆手……”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和荒谬,让人根本无法接受。
作为兄弟,送陈宇瀚最后一程是他们必须做的,也是最后能做的事。
临江市最高档的殡仪馆,告别厅外气氛肃穆哀伤。
陈建斌夫妇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深刻得像是刀刻上去的,悲痛欲绝。
在举行告别仪式前的一个小休息室里,他们见到了陈宇瀚最后一面。
只看了一眼,林逸飞和沈墨就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悸和寒意。
陈宇瀚静静地躺在铺着绸缎的棺椁里,身体异常干瘪萎缩,皮肤是一种极其不正常的、仿佛被烈火灼烤过的焦黄色,紧紧包裹在骨骼上,眼窝深陷,嘴唇萎缩,露出部分牙齿,整张脸呈现出一种狰狞痛苦的扭曲状态。
这根本不像一个因心脏问题猝死的年轻人,反倒像是一具被抽干了所有生命精气的干尸!
“伯父,宇瀚他的身体怎么会?”林逸飞声音哽咽,问不下去。
陈建斌老泪纵横,身体因极力压抑哭泣而剧烈颤抖,他用沙哑得几乎破碎的声音说道:“是被…是被他请回来的那些东西给吸干了啊!”
“不是说已经请了大师处理了吗?”沈墨红着眼圈,难以置信地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