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父亲沉声道,“那姓赵的不知从何处寻来这可怜女子,将其杀害,着红衣,封其口,再窃取你全家八字,布下这毒局。这女子惨死,怨气本就冲天,再经此法炼制,又被禁锢于此,所有怨毒便只能发泄在你们这些目标身上。”
真相大白,却更显残酷。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成了仇家报复的工具,化作了这栋宅院里不死不休的恐怖。
“师兄,可能化解?”父亲问道。
杨师伯盯着那具红衣女尸,眉头紧锁:“棘手。”
“此煞怨气极深,已成气候,且与此地脉、与陈家八字紧密相连。寻常超度之法,恐难奏效。需先破其形,断其与地脉联系,再设法散其怨气。”
他吩咐长工们准备柴火,浇上烈油,就在挖出女尸的坑边准备焚化。
同时,他取出朱砂、黄符、墨斗等物,开始在宅院几个关键节点布设阵法,旨在切断地脉对红煞的滋养。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汇聚,风声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柴堆架好,女尸被重新置于其上。
杨师伯手持桃木剑,脚踏罡步,口中诵念咒文,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
“焚!”
他一声令下,长工战战兢兢地将火把扔向柴堆。
“轰!”
烈焰瞬间腾起,包裹住那具红衣女尸。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火焰竟在瞬间变成了诡异的幽绿色!火苗非但没有吞噬女尸,反而像是有生命般,缠绕扭动,发出“噼啪”的爆响,如同恶毒的嘲笑。女尸在绿火中似乎动了一下!
一股强大的、阴冷的力量以女尸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温度骤降,呵气成霜。
宅院各处原本被杨师伯贴上的符箓,无风自动,哗哗作响,有些甚至开始自燃!
“咯咯咯……咯咯咯……”
一阵令人牙酸的笑声,突兀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尖锐又扭曲,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那声音不像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钻入脑髓。
只见那幽绿色的火焰中,女尸被缝住的嘴巴剧烈扭动,黑线深深勒进皮肉。
她圆睁的双眼,死死盯住了瘫软在地的陈老板,那目光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不好!它怨念太深,又与地脉八字相连,抗拒焚化!要强行冲煞!”杨师伯大喝一声,咬破中指,将鲜血抹在桃木剑上,剑身顿时泛起一层微弱的金光。
他挥剑指向女尸,口中咒文愈急。
父亲也立刻行动,将早已准备好的镇煞符打出,射向火焰中的女尸。符箓触及幽绿火焰,发出“嗤嗤”的声响,冒起阵阵黑烟,但那火焰只是稍稍一滞,便再次高涨。
周围的狂风更烈,卷起地上的沙石,打得人脸颊生疼。
天色彻底黑透,仿佛提前进入了黑夜。
宅院各处,开始传来各种异响,门窗无风自动,砰砰作响;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低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走廊深处,那抹红色的影子再次出现,并且越来越清晰!
“稳住心神!别被幻象所惑!”父亲朝众人大喊。
那几个长工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丢下工具就想跑。
陈老板更是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浑身筛糠般抖动,嘴里不停念叨:“放过我吧!不是我杀的你……是姓赵的……”
我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心脏狂跳,几乎要挣脱胸腔,我强迫自己镇定,学着父亲的样子,抽出随身的短尺,凝神戒备。
幽绿火焰中的女尸,动作越来越大,捆缚她的草绳开始寸寸断裂。
她身上那件红衣,在火焰中仿佛活了过来,血色更加妖艳。
“它的根基还在这宅子下面和那些八字上!光烧尸体不够,必须彻底破掉它与地脉的连接,并暂时隔绝八字对它的吸引!”杨师伯额头见汗,显然支撑得极为吃力,“师弟,助我定位这宅子阴气最盛的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