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听完,双眼骤然睁大,一脸震惊,脱口而出:
“这也太离谱了吧!还专门有人去查?这也太……太荒唐了!谁定的这种规矩?简直是古代陋习的巅峰!”
他连连摇头,满脸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奇谈。
早膳过后,百合引着施如烟前往“清水小筑”歇息。
这处小院,是殷子懿闲时亲手设计、
亲自督造的私密天地。
当年在九霄岭历练,他意外发现,地球上稀世难寻的小叶紫檀、黄花梨与沉香木,在此地竟漫山遍野,寻常如柴。
心中忽起乡思,便决意建一座故土风韵的庭院,以慰漂泊之念。
整座院落全以传统榫卯结构搭建,未用一颗铁钉。
门窗皆为镂空雕花,纹路繁复精巧,光影流转间,如诗行流动,步步生辉。
布局取法苏州园林,曲径通幽,石桥卧波,假山叠影,水榭临风,一草一木皆经精心布置,一景一物皆见匠心独运。
奢华而不失清雅,幽静中蕴藏禅意,清风拂面,沉香暗涌,令人心旷神怡。
施如烟甫一踏入小院,便如坠画境,眼波微漾,唇角轻扬。她缓步穿廊,指尖轻抚雕花栏杆,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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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仿佛是从梦里走出来的。”
殷子懿仅草草喝了一碗白粥,便被催促着赶往李诗韵所居的景茗轩,陪她一同前往母妃所在的“清芷殿”奉茶。
李诗韵与他错开半步,缓步而行,余光悄然打量身旁之人,心中微惊。
眼前这张脸,白皙俊朗,眉目清隽,与她耳中传闻中那个邪魅暴虐的世子明王,全然对不上号。
她暗自警惕:人不可貌相。
坊间流传的那些关于他残杀忠良、草菅人命的传闻,字字如刀,岂会空穴来风?
因此,她步步谨慎,言行间恪守礼法,不敢有丝毫逾越。
唯一让她略感宽慰的是,这位新婚夫君,似乎对她毫无兴趣。
新婚之夜,他未曾踏入她的闺房;连盖头,也是夜半时分由丫鬟百合轻声提醒,才自行揭开。
方才前来唤她奉茶,他也未入内室,只在院中静候,风姿温雅,俨然一副谦谦君子之态。
可李诗韵不信。她深信,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或许哪一日,此人撕下伪装,露出獠牙,便是她坠入深渊之时。
当她由玉玲搀扶着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眼角余光瞥见殷子懿望向玉玲的眼神,虽只一瞬,却似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令她心头一紧,警铃顿起。
玉玲虽年幼,却已初显清丽之姿。
若被这传闻中禽兽般的男人觊觎,她必悔恨终生。
一路上,李诗韵心绪起伏,表面恭顺,实则暗中运转功法,体内真气悄然流转,随时准备出手。
她自负身为大武师,对付一个丹田破碎、毫无修为的废人,不过抬手之间的事。
若他敢对玉玲有半分不轨——
她已暗下决心,绝不姑息。
殊不知,殷子懿若知晓自己在她心中已被定性为“禽兽”,怕是当场就要气得拂袖而去,甚至一脚将她踹出三丈远。
此刻的殷子懿,正因紫云的离去而心神不宁。
一路上神情恍惚,脚步迟缓,沉默如木偶,只机械地在前方引路。
踏入清芷殿的刹那,见父王与母妃早已端坐等候,他勉强振作,挤出一丝笑意,伸手牵起李诗韵那纤纤玉手,疾步上前,跪地叩首:
“儿臣子懿,叩见父王、母妃,恭请金安。”
李诗韵的手心骤然被握住,指尖微颤,虽满心厌恶,却不敢挣脱,只得顺从地随他行礼,声音清冷:
“侧妃李诗韵,叩见父王、母妃,恭请金安。”
“免礼,都起来吧。”
殷王妃笑意温婉,抬手示意。
话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