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哑巴了?”金朴莲见她沉默,愈发得意,唇角勾起一抹恶毒笑意,“堂堂二夫人,被掳数日,生死未卜,如今还能保全清白之身吗?难怪小王爷避你如蛇蝎,连房门都不肯进,你不是嫌你脏吧!咯咯……”
“你——!”
李诗韵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浑身颤抖如风中枯叶。
她几乎要冲上前去撕碎那张妖艳的脸,可理智如铁链,死死将她钉在原地。
她不能动。
她不能输。
她必须忍。
金朴莲却已悠然走向主位,在凤儿的搀扶下,毫不客气地落座,姿态倨傲,宛如凤临朝堂。
她环视四周,仿佛这景茗轩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而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好大的胆子!”
一声苍老而威严的呵斥骤然响起,如惊雷破空,震得厅内众人俱是一颤。
几人回首,只见一位白发如雪、身着酱色锦缎华服的老妪,在两名侍婢的扶持下,缓步踏入景茗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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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肃穆,眉宇间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仪,身后数名丫鬟婆子鱼贯而入,脚步整齐,气势森然,厅中气氛瞬间凝如寒冰。
“竟敢在王府,妄议主君,辱及王爷与小王爷,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老妪目光如电,冷冷扫过金朴莲与凤儿,声音沉如古钟。
金朴莲虽不识来人,但只一眼,便从那从容步履与沉稳气度中察觉出对方身份不凡。
她性子虽傲,却极有分寸,当即起身敛衽,恭敬行礼,悄然退至一旁,姿态谦敛却不失体面。
李诗韵却是脸色一变,心头猛然一紧,慌忙拽着玉玲疾步上前,双膝跪地,伏身叩拜:
“孙媳侧妃李诗韵,参见长勺祖母!”
眼前这位面容慈和的老妇,她虽从未谋面,却早闻其名。
府中上下皆知,殷王爷自幼由乳娘长勺抚养长大。
当年先皇驾崩,王爷生母孝德皇后哀恸过度,缠绵病榻不足半载便香消玉殒。
自此,殷王爷便将这位含辛茹苦、抚育自己成人的乳娘视如亲母,迎入王府,尊养于上位,敬爱有加。
长勺在府中地位超然,几与主母无异,人人敬若神明。
摄政王亦恪守孝道,每日晨昏定省,从无疏怠。
府中婢仆无论老少,皆由衷尊称一声“长勺祖母”。
此刻,长勺祖母缓步入内,目光淡淡掠过跪伏在地的李诗韵,未置一词。
视线一转,落在方才自主位起身的金朴莲身上,眉梢微蹙,冷哼一声,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
“来人——将这两个目无尊长的贱婢拖出去,跪于院中,待小王爷亲至,再行处置!”
………………
长勺祖母在寺中礼佛多日,今日方归府邸。
早便听闻孙儿小明王迎娶了韩国公主为侧妃,心下好奇这韩国公主的模样,便径直往新妇所居院落而来。
尚未进屋,便听见内里喧闹之声,言语间竟有大逆不道之辞,她立时驻足,悄然立于门外,静听片刻。
待听得那新进门的韩国公主并非完璧之身,眸光骤冷,眉宇间杀意隐现——
此等丑事若传扬出去,岂不辱没门楣?她怒火中烧,拂袖推门而入,誓要彻查此事。
“你……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我乃韩国皇后亲妹,若不给我一个交代,父王必率铁骑踏平此府,血洗王府!”
金朴莲见来人竟是王府长辈,先是一惊,继而傲然挺立,灵武境的气息轰然爆发,言语间毫无惧色。
凤儿亦一步跨出,护于金朴莲身前。
她身为皇后贴身女官,修为已达武王初期,气势凛然,目露寒光。
金朴莲自幼受尽宠爱,金家嫡女,骄纵惯了,何曾被人这般质问?
更何况,她是奉旨陪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