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殷王爷佯怒瞪眼,嘴角却微微上扬——儿子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他心里熨帖得很。
殷子懿见状,立刻乖巧地绕到父王身后,双手搭上他肩头,又是揉又是按,嘴上还不停奉承:
“父王您这肩头沉甸甸的,定是为国事操劳所致,孩儿愿日日为您分忧,终生不倦。”
殷王爷闭目享受,一脸惬意,慢悠悠道:
“一会儿你卫子康叔叔要来议事,他点名要见你。”
“见我?”殷子懿一愣,有些诧异,“他见我作甚?”
“感谢你啊。”
殷王爷语气轻描淡写,“你送他的那批法器铠甲和神兵利器,让他的军队如虎添翼,士气大振。他感激不尽,非要当面道谢不可。”
“哎哟喂——”殷子懿一听“送”字,顿时跳脚,“父王,您可别乱安罪名!那哪是送?那是赊!赊!账!您儿子现在穷得叮当响,饭都快吃不上了,您还帮着外人来打劫我,天理何在?”
“臭小子,还敢跟老子谈钱?”殷王爷猛地睁眼,冷笑一声,“你倒说说,那几百名被你偷偷调去天下商会的死士,算谁的?嗯?一个死士,老子按五千万金币算,你要不要现在结账?算下来,你怕是得倒贴我百亿金币!”
殷子懿一听,眼前一黑,差点原地栽倒。他一拍脑门,哀嚎出声:
“父王,您这算账的本事,怎么比街头泼皮还狠!敲骨吸髓也不过如此啊!”
“你放肆!”
殷王爷虎目一瞪,声如雷霆,吓得殷子懿立刻缩脖子闭嘴,大气不敢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卫高亢的通禀声:
“禀王爷,大司马卫子康已在殿外候见!”
“请大司马来书房。”
殷王爷缓缓睁开眼,瞥了瞥眼前这张苦瓜脸的儿子,心底暗笑。
——老子坑儿子,天经地义,理直气壮。
他神色如常,语气平静,仿佛刚才那场“百亿债务”从未发生过。
“小王爷也在?那可太好了,今日非得当面好好谢你不可!”
大司马卫子康一踏入书房,先向殷王爷恭敬行礼,随即目光落在殷子懿身上,满脸笑容,语气真挚:
“那批法器铠甲与神兵利器,简直是雪中送炭!全军换装之后,战力翻倍,士气更是空前高涨。你这番支援,卫叔叔心里有数,记一辈子!”
殷子懿一听“谢”字,心头猛地一抽,脸上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苦涩几乎从眼底泛了出来。
几亿金币的军备投入,本是“赊账”,结果被父王一句轻飘飘的“赠送”定性,反倒把他从债主生生变成了欠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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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份逆转来得太快,让他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
他只得强压心痛,硬生生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道:
“卫叔叔……您太抬举我了,这都是侄儿应该做的。”
“咦?”卫子康见他面色发青、神情僵硬,不禁一愣,转头关切地望向殷王爷,“小王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适?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殷王爷闻言,却仰头哈哈大笑,眉飞色舞,心中暗爽:
——跟老子玩心眼?你还嫩得很!
他摆了摆手,一脸轻松道:“没事没事,这孩子方才喝了一杯苦茶,呛着了,正顺气呢。”
殷子懿一听,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瞬间扭曲,仿佛真吞了只苍蝇。
——苦茶?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这分明是苦债!还外加一碗精神毒药!
可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切齿地憋着,整张脸活像一只被蒸透的苦瓜。
殷王爷越看他这副模样,心里越痛快,又是一阵朗声大笑。
能让这个抠门到骨子里的儿子吃这么大个闷亏,他简直比打赢一场国战还舒坦。
卫子康却被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