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他虽隐去了施如烟的修为与真实身份,只称她来自南域隐世家族,身份敏感,不便外泄,却仍被母妃怒斥背礼忘伦,有违纲常。
“你将她藏于府中,不见天日,名不正言不顺,日后若立为明王正妃,岂不遭天下人非议?她一个女子,清白名节何存?你这是害她!”殷王妃言辞严厉,字字如针。
殷子懿无奈苦笑——他何尝不知?
可施如烟执意如此,他又能如何?只能依她,护她,藏她。
最终,在长勺祖母的坚持下,殷王妃只得亲自出面,登门商议迎娶之事——这一回,不能再躲了。
姬雪晴连唤数声,清水小筑内却寂然无声,无半分回应,她不禁心生诧异,又提高声音叫了几遍。
立于院中的殷王妃双眉微蹙,眸中掠过一丝不悦:
莫非这位施如烟竟是个不知礼数的乡野女子?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合常理——
表侄女与儿子皆对她赞誉有加,断不致如此轻率推重一个粗鄙之人。
殷子懿亦觉蹊跷。
以如烟素日温婉守礼的性子,断不会任人久立门外而无动于衷。
他略一凝神,悄然释放神识探入屋内。
刹那间,他神色一变
——屋中空无一人!
他心头猛然一紧,身形一闪,已如疾风般冲入厅堂。
殷王妃与姬雪晴见状皆惊,不明其故,连忙紧随而入。
殷子懿立于厅中,神识如潮水般铺展而出,将清水小筑每一寸角落尽数笼罩,却遍寻不见人影,更无半缕气息残留。
他不断扩展感知范围,直至数里之外,依旧杳无踪迹,仿佛施如烟自这片天地间彻底消散。
他心中渐起焦灼,隐隐不安如藤蔓缠心,不知她究竟遭遇何事。
“表哥快看,这里有竹笺留书!”
姬雪晴扶着殷王妃步入大厅,未见如烟身影,正自惊疑,忽见茶台之上静置一片刻字竹笺,急忙出声唤道。
殷子懿袖袍轻拂,竹笺便飘然落入掌心。
他凝目细读,只见其上字迹娟秀,却字字如刀:
子懿夫君亲启:
族中长老忽至,事出紧急,如烟不得已匆匆离去,未及当面辞别,心中愧疚,难以言表。
那枚神格玉牌,望君妥善珍藏,切勿示人。其内功法,唯具灵体且本族血脉者可修,外人强练必遭反噬,恐引杀身之祸。
此去约三年,或可归期,再续相思。唯愿君珍重,切勿来寻,万望谨记!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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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如烟,含泪顿首
殷子懿读罢,如遭雷击,浑身一震,踉跄几步,颓然跌坐于官帽椅上,神色瞬间黯淡,仿佛魂魄被抽离,只余一具空壳。
“懿儿莫要太过伤怀。”
殷王妃见他失魂落魄,心如刀绞,连忙将他头颅轻揽入怀,柔声安慰。
“施姑娘此去,未必是憾事。她在府内身份未明,此时暂避,反可保全名节。待朝局安稳,母妃定亲自陪你登门下聘,迎她归来。”
殷子懿低垂着头,默然不语。
心底却泛起苦涩——
小白曾言,洛神一族神秘莫测,连神帝宫亦不想轻易招惹。
或许正因如此,她才始终隐瞒身份,不愿他涉险追寻。
这些隐秘,却不能向母妃明言。
他轻轻点头,声音低哑如碎叶:
“孩儿……谨遵母命,劳烦母妃挂心了。”
就在此时,院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清亮而焦急的呼喊——
“少主!百合有要事禀报!”
送走母妃后,殷子懿神色微敛,低声唤道:
“百合,进来回话。”
“少主。”
百合快步进门,躬身禀报。
“月舞传来密讯——今夜丑时,永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