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无形掌力自虚空轰然落下——
“砰!”
骨断筋折之声响起,范永年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当场毙命,尸体重重砸落在荒野之中。
那隐藏于虚空的老者,缓缓收掌,正是乾元学院供奉——苟老头。
夜风呜咽,血染长街。
范府上下,尽数覆灭。
而此刻,殷子懿已悄然降临于武伯侯府上空,俯瞰着整座城池的动荡与杀戮,唇角微扬,眸光深邃如渊。
武伯侯府的厮杀远比范府更为惨烈,整座府邸在狂暴的灵力余波下几近化为废墟。屋宇倾颓,梁柱断裂,多处房舍早已坍塌,烈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将半边夜空染成猩红,仿佛整座城池都在燃烧。
武伯侯身披重甲,玄铁战铠泛着幽光,乃是一件罕见的防御灵器。他立于战阵中央,嘶声怒吼,指挥家将与死士结成阵型,与如潮水般涌入的黑衣杀手殊死搏杀。刀光剑影,灵力纵横,血雨纷飞,尸骸遍地——百余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庭院、回廊与台阶之上,鲜血汇成细流,顺着青石缝隙缓缓流淌。
战局中央,武伯侯脚边静静躺着一具尸体——正是其长子、现任家主武安平,咽喉被一剑洞穿,死状凄厉。而二子武杰,时任工部尚书,此刻半跪于兄长尸旁,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鲜血不断涌出,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已然油尽灯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然而这一切,在殷子懿眼中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杀戮。他立于高空,目光淡漠,神识如网,迅速扫过整座府邸,片刻便锁定地下宝库的方位。下一瞬,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掠入地底。
武家宝库位于主殿后方百丈之外,深埋于地脉之下,入口隐秘,机关重重。厚重的玄铁巨门由三重禁制封锁,寻常武皇强者亦难破之。然而殷子懿只是略一感知,便寻得阵眼所在,指尖轻点,元气如丝,巧妙破开禁制。只听“咔嚓”数声,铁门缓缓开启,尘烟弥漫。
他刚踏入其中,两道凌厉掌风便自黑暗中猛然袭来,直取后心!两名白须老者从两侧阴影中暴起,掌力如雷,竟是半步武宗之境!
殷子懿头也不回,右手轻描淡写向后一挥,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的元气如潮涌出,将两人震得连退数步,气血翻腾,虎口崩裂。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名老者惊怒交加,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黑衣蒙面的年轻身影——竟能一招震退他们两位半步武宗,实力深不可测!
殷子懿缓缓转身,双手负于身后,唇角微扬,语气轻佻而戏谑:
“永安王府的人。”
两名老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与疑虑。
他们万万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坦然自报家门,毫无遮掩之意。
“怎么?”
殷子懿轻笑一声,目光扫过二人。
“不信?那我便明言相告——今日之后,世间再无武伯侯府。现在,可明白了?”
“放你娘的屁!”另一名老者怒喝,“我武家数百年根基,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抹去的?!”
殷子懿耸了耸肩,语气懒散:
“两位耳朵不好使?外头杀声震天,火光冲霄,你们竟还在这儿问我真假?如今的武伯侯府,早就在火海里烧成灰了。”
两人闻言,顿时凝神静听。
宝库大门已开,外界的喊杀声、惨叫声、灵器碰撞声如潮水般涌入。
他们脸色骤变,其中一人咬牙切齿:
“小子,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不多不多,”殷子懿轻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也就两百多位武皇强者罢了。”
话音未落,他身影一闪,如轻烟般从二人身侧掠过,直扑宝库深处。
“站住!”
两位老者怒吼,却已迟了一步。
他们只觉一阵微风拂过,那人影已消失在视线尽头。
二人互望一眼,不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