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有眼不识二夫人,怠慢贵客,罪该万死!这就亲自前去赔罪,重新安排上等包厢,还请少主责罚!”
殷子懿却抬手轻挥,语气平静:
“不知者不罪,不必大惊小怪。你去忙你的吧,今日我便在大厅用膳。”
福禄如蒙大赦,急忙躬身退下,额角冷汗微沁。
他心中清楚,若无少主提携,自己不过王府一名微末管事,哪有今日风光?一丝差池,便可能前功尽弃。
姬雪晴望着李诗韵的背影,仍有些不解,低声嘀咕:
“表哥,二夫人这身打扮……莫不是又准备去猎杀妖兽吧?”
“她常去猎杀妖兽?”
殷子懿微微一怔,语气中透出诧异。
“表哥竟不知?”
姬雪晴略显惊讶,见他摇头,便继续道:
“听玉玲说,二夫人好像是为了凑足金币,好拍下一颗丹药。这几日她早出晚归,天天往九霄山脉跑,亲自猎杀妖兽换钱。”
殷子懿眉头微锁。
近日诸事繁杂,他竟忽略了李诗韵的处境,一时心生愧意,又不解地问:
“她要什么丹药?王府没有吗?”
“百宝阁前几日放出消息,几日后要拍卖一颗‘玉肌丹’,据说极为珍贵。二夫人多半是为此而来。”
姬雪晴想了想,又补充道。
殷子懿这才猛然想起——百合、月舞他都已各赠一枚玉肌丹,唯独忘了李诗韵。
这确是他的疏忽。
他不禁摇头轻叹:
“女人啊,还真是为了美貌什么都敢做。猎杀妖兽何等凶险,她竟敢孤身前往,连护卫都不带?王府的月例银子,难道不够她花?”
姬雪晴一听,连忙摆手:
“表哥,您误会二夫人了!”
她压低声音,认真道:
“她要这丹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远在韩国的母亲淑贵妃。
听说淑贵妃体弱,常年卧病在床,缠绵药石。
而玉肌丹不仅能养颜驻容,更有洗经伐髓、重塑筋骨之效。
二夫人这般拼命,是想用它来为母亲疗疾,重振生机。”
殷子懿闻言,心头微震。
这件事他竟一无所知。
身为她的名义夫君,却对她的过往、她的牵挂漠不关心,似乎有些失职?
他望着李诗韵清瘦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与敬意。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转头看向姬雪晴,语气多了几分温和。
“嘻嘻,”姬雪晴狡黠一笑,“表哥有所不知,绿柳和玉玲最近走得可近了,姐妹俩无话不谈。这些事,都是绿柳悄悄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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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懿闻言,唇角微扬,未再多言。
他心中却明白——或许正因她们皆是外姓之人,寄身王府,彼此更能体谅冷暖,才有了这份难得的亲近与信任。
他静静望着那个临窗的身影,心中悄然生出一丝动容:
那个看似冷峻的女子,背负的,竟是如此深沉的孝心。
“姑……姑爷!”
玉玲第一个察觉到走近的殷子懿与姬雪晴,慌忙起身,退至桌边,双手交叠于身前,微微俯身,声音轻颤,带着几分局促:
“小王爷金安!表小姐万安!”
李诗韵闻声转头,见殷子懿已至近前,神色微凝,立刻敛衽屈膝,行了一礼,语气温婉,却透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妾身……见过小王爷。”
姬雪晴早已松开殷子懿的臂弯,笑盈盈上前,福了福身,声音清脆:
“雪晴见过二夫人。”
殷子懿摆了摆手,语气随意而自然:
“不必多礼。”
他大步上前,径直落座主位,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低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