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道身影替他遮挡去了所有视线。
纪芍眸光淡淡扫向那群人,“这么爱说别人闲话嘴臭,那是不是舌头拔了比较好?”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场面陷入寂静。
平时跟汪美琴熟络的王婶子率先回过神,指着纪芍就开骂:“难怪男人不着家,娶了你这泼妇真是家门晦气,要放古代啊早就该被休弃浸猪笼了!”
纪芍笑了。
她转过身,旁人以为是她是怂怕了。
谁知纪芍三两步走到一户门前,挑起柴刀对着王婶子。
她唇边笑意森然,“王婶子说的是,像你这样的泼妇家里人不管,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个忙吧。”
说完,柴刀向天指。
吓得王婶子面色惨白。
“你、你疯了——”
当然,柴刀没有落到王婶子的头顶。
而是堪堪擦过了她的脸,劈下了一缕碎发。
王婶子已经被吓得跌倒在地。
纪芍收回柴刀,语气平缓道:“可惜,砍歪了,不过效果还不错。”
起码清净了。
王婶子眼睛瞪得圆溜,颤巍巍抬起手指着她,半天也发不出一句话。
纪芍笑着补刀一句,“嘴臭是病,我这顺道给你病治了就不用多谢了。”
王婶子两眼一翻,差点撅过去。
这时,一道身影从人群里挤出来,小跑到纪芍身边。
“大嫂,你糊涂呀……”
来者是周凤。
她将王婶子扶起来,有些惶恐,又忍不住出声劝,“大嫂你昨天犯诨也就算了,这闹到了外人身上动手,这可是要引起大伙儿不满的,到时你跟孩子们该怎么继续在村里生活?”
纪芍:“我怎么动手了?不过见她形象有碍村容免得被家里人嫌弃,帮她剃了一撮杂毛而已,有问题?”
周凤一噎。
纪芍弯唇,配上温软的面容显得人畜无害,话却毫不留情。
“况且,我也没打算继续待这里了,难道这个村子是什么很稀罕的地方吗?”
周凤听了神情更惶恐,“大嫂你瞎说什么呢?你可是……”
纪芍打断,“我今天就去离婚。”
这话一出,周围吃瓜群众更是震惊盯着她。
离婚??!
这年头虽然改革开放了,但村里依旧保守,离了婚的女性基本是要被烙印上一辈子的污名。
周凤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纪芍没理会,将柴刀放回原位,领着年年和画画走了。
被牵着走的年年还没回过神来。
他稚嫩的面颊皱成一团,眼里是困惑不解。
要是在以前,纪芍应该是默默忍受外界八卦,转头教训他不该对长辈摆脸色。
不止是这次,上次纪芍也……
年年想不透。
纪芍找到村支书开了介绍信,听说她是要去离婚,还出言相劝。
“你和秦家老大都有两个孩子了,何必再折腾,日子都这样过来了,再过些年孩子长大会孝敬人了,你的好日子就来了……再说秦大经常出任务不在部队里,你现在去了可别跑空了,白白折腾。”
纪芍面色淡淡,这种狗屁话她早就听够了。
以前她也是这么想的,她一个女人要离婚的话,不要孩子她舍不得,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剩下的两个孩子。
但画画这种情况,如果她要离婚单独带孩子,生活会很艰难,恐怕没法照顾好两个孩子。
现在纪芍却是不怕的。
她有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的经验,技艺榜身,还有信心能治好女儿,何愁离婚过不好日子。
至于秦朝旭在不在都无所谓,他能不在一时,还能逃得过一世?
……
弄完介绍信的事,纪芍带着孩子回了葫芦村。
看到纪芍回来,俩娃娃手里还攥着糕点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