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些不大适应,但年年还是迅速站起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问候,“叔叔们好。”
然而就是这一抬头开口的瞬间,站在门口的谢容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似的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年年那张稚嫩却轮廓分明的小脸上,瞳孔剧烈收缩。
谢容猛地扯住身旁顾泽期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变了调子,但还是压低了音量。
“你……你快看!这孩子……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像我哥?!”
“你看那眉眼,那鼻梁的弧度……简直跟我哥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说完这话,安静的靠在沙发上的画画也眨着眼睛,轻轻问候了一声,“叔叔好。”
这时谢容才注意到画画,随后又有些惊讶地补充道,“这妹妹倒是纪同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顾泽期被他扯得一晃,也仔细打量了一下年年,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点见怪不怪的平静。
“嗯,是挺像的。”
他在第一眼看到年年的时候也惊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纪芍的容貌给吸引了注意力。
不过这会谢容提起这事,顾泽期也只是顿了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肯定是巧合,你别瞎联想,难不成你觉得你哥和她有什么交集?还有这么大孩子?根本不可能的事。”
在他的认知里,谢凛和纪芍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更何况纪芍早就成家了。
谢容也缓缓的从最初的震惊中抽离出来,仔细一想觉得他哥也确实是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孩子,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反复打量着正在给他们倒水的年年。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真的可以做到长得这么像?
一旁的纪芍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窃窃私语,招呼着他们两人在屋里唯一那张旧桌子旁坐下。
她转身,蹲下身平视着年年,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年年,妈妈今天请两位叔叔来家里,是想一起庆祝妈妈通过军医的考核,很快就能进部队工作了!”
“进部队?!”
听到这话,年年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这些天看着笨女人是真的想办法把妹妹给治好,又为了赚钱早出晚归,心里一直沉甸甸的,甚至偷偷琢磨着等妹妹再好一点,他得想更多办法去赚钱,以后这个家,可能就得靠来扛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笨女人,竟然不声不响地做到了这么厉害的事情!
能进部队,那就意味着稳定的收入和保障……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年年的心头,他低下头,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震动。
纪芍没有察觉儿子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起身对顾泽期和谢容说,“你们先坐会儿,喝口水,我这就去准备饭菜。”
一顿家常却美味的饭菜在略显轻松的氛围中结束。
画画揉着惺忪的眼睛,显然有些困倦了。
纪芍刚要起身,年年却抢先一步跳下凳子,小大人似的说,“我陪妹妹进去休息。”
说完他便小心地牵着画画的手,搀扶着走路尚且还有些不太平稳的妹妹一起走进了里屋,还细心地带上了房门。
客厅里暂时只剩下三个大人。
谢容看着卧室门关上,脸上原本还算自然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局促。
他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结果差点呛到,咳嗽了好几声,而顾泽期看他这副样子也猜出来了他想问什么,同样轻咳了两声。
缓了片刻后,谢容深吸一口气,目光游移着不敢直视纪芍,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含混不清地开口问了出口。
“那个……纪、纪同志……听说……听说你挺擅长治……治一些男性的疑难杂症哈?”
纪芍放下手中的抹布,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仿佛没察觉他的尴尬,坦然答道:“嗯,跟着长辈学过一些,确实有所涉猎,谢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