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说,顾泽期眼神游移了一下,端起水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含糊道:“没、没几个钱……我就是看年年和画画正长身体……”
他像是忽然找到理由,指着年年脸上的纱布,“你看年年这伤,这么久还没好利索,得多补充点营养。”
纪芍看着他这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心里那种怪异感又浮现出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年年的伤早就好了,现在敷药只是为了祛疤,你的好意我们真的心领了,但以后千万别再买这些东西了,不然。”
说着顿了顿,带着几分无奈的认真,“你买多少,我就只能想办法买同等价值的还礼了,这样反而让我为难。”
顾泽期听她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
而家属院里那些关于纪芍的风言风语,很快就被一直关注着纪芍的谢凛给知道了。
得知这些谣言之后,谢凛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直接着手开始调查,直接找到了最初散播消息的王大婶家。
“王婶。”
谢凛站在门口,身姿笔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关于纪芍同志的谣言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你必须为此道歉,澄清事实。”
王大婶被他冷峻的气势吓了一跳,眼神闪烁,连忙摆手推脱,“谢、谢团长,这话可不是我瞎编的啊!是……是您对象亲口跟我说的!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传……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我对象?”
听到这话,谢凛眉头骤然锁紧,“我什么时候有过对象?请你把话说清楚。”
“就是秦珂秦军医啊!”
王大婶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脱口而出,“部队里谁不知道她是您对象啊……”
秦珂?
谢凛这下全明白了,原来是秦珂一直在外以他的对象自居?
可这么多年以来,她秦珂难道不清楚他们至始至终都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一股被冒犯的怒意涌上心头,他不再与王大婶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军区医院走去。
病房里,秦珂正靠在床头,顾泽期坐在一旁削着苹果。
门被“砰”地推开,谢凛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直射秦珂。
“秦珂同志。”
谢凛的声音冷得像冰,“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外面散播不实言论,诋毁纪芍同志的名声?为什么要说她是没离婚装单身?”
显然秦珂没料到谢凛会为了纪芍直接找上门来,心里猛地一慌。
“啊?纪芍同志难道已经离婚了吗?”
她迅速垂下眼睫,再抬眼时,已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声音带着委屈,“谢团长,你误会我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那天听王婶说要给纪同志介绍对象,一时嘴快,想着她和……和秦朝旭不是还没断清楚嘛,就提醒了王婶一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么传,更没想到会给纪同志带来这么大麻烦……”
“没想到会带来麻烦?”
谢凛视线紧锁在她身上,如洞穿她心底所想,不留一丝余地。
“一句没想到就能推卸责任?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继续在外面胡说八道,并且你还要必须向纪芍同志当面赔礼道歉!”
秦珂心头一跳,面上愈显委屈。
“我一定,我一定道歉……”
她一副知错就改的真诚模样,“谢团长,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谢凛看着她这副故作姿态的样子,略显厌恶地皱了皱眉,脸色依旧难看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安静下来,顾泽期着实是没想到那些谣言的始作俑者竟然会是秦珂,也忍不住开口责备,“姐,你这次确实做得不对,怎么能随便议论别人的私事呢?而且……”
见着顾泽期居然还敢对自己指指点点,秦珂憋了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