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利的话像一颗惊雷炸响在潇湘馆的庭院里，压过了所有嘈杂。
宋丹丹手里的玉筷“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盈紫鹃端着刚泡好的灵茶过来，脚步猛地顿住。
盈雪雁从屋里出来，掀开珠帘偷窥。
器灵好好从藤椅上弹起，飘到桔子和盈利中间，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器灵盆盆停止祭拜。
器灵黄黄停止翻书。
器灵双双停止科研。
丫鬟婆子们也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支棱着耳朵往庭院中央凑。
桔子脸上的笑容一僵，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盈利表白！
她低着头，朝四周看了看。
公孙绿萼不在，盈家主也不在，所以不会重蹈神雕世界的覆辙。
不过让这满院的人和灵看了笑话，实在有些社死。
回想上次被表白，也是姑侄禁忌。
她抬头看了看盈利，越看越像杨过。
“大侄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桔子抠住石凳往后退了退，语气斩钉截铁，“我只当你是晚辈，你可不要有别的想法，也不要辜负了葛柔妹妹！”
虽说上灵界没有那么多礼法约束，甚至可以多夫多妻，但她可不想凑这个热闹。
“我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盈利见她拒绝得干脆利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神里的光也一点点暗下去，攥着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知道就好！”桔子没经历过这种阵仗，有些手足无措，语气都干巴巴的，“何况咱俩私下里也没什么交情，你怕是搞错了些什么。”
“不，我没有搞错！” 盈利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抬起头，目光里满是执拗，“六年前，是你在秘境里救了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不是解释过了吗？救你的是葛柔！”桔子见他冥顽不灵，旧事重提，不禁有些生气，“我再和你说一遍，那天我走开了，是葛柔救的你，你可不要颠倒黑白，污了我的清白！”
“我知道，我知道后来是葛师妹救的我。”盈利见桔子着急撇清关系，心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闷得发疼，“但是，真正让我在黑暗中看到光明的，却是小祖宗你的那个笑容。”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正沉浸在那段濒死的记忆里：“当时我们一行人全部中毒，我慌乱逃窜，意识溃散，以为自己难逃一劫。但就在最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你，看到你对我笑，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慈爱。”
“咳咳……”桔子听得头皮发麻，端起茶杯猛灌一口，被呛得直咳嗽，“你，你怕不是合欢散发作，产生幻觉了吧？我怎么会对你笑？”
虽说被人夸笑容好看，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见他那般陶醉的表情，着实让人遍体生寒。
“不是幻觉，你真的对我笑了！”盈利猛地提高声音，眼神里带着几分狂热的笃定，“你和下灵界视频会议的时候也那样笑了，那个笑容，时刻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日夜魂牵梦绕，绝对不会认错！”
“我有吗？”桔子见他这么笃定，也有些不确定，于是变换了几种笑法，“哈哈哈……是这样吗？嘿嘿嘿……是这样吗？呵呵呵……这样？吼吼吼……这样？”
盈利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也不是……”
“肯定不是，因为我就没对你笑过！”桔子放下茶杯，不耐烦地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到别的地方找你的那个笑容去吧！”
“不会错的，你再试试。”盈利没有放弃，拧着眉毛沉吟，“就是……就是那种慈爱的、温柔的，就像母亲面对孩子时的那种宠溺的笑。”
“慈爱？母亲？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把你当成孩子一样宠溺地笑？”桔子浑身一阵哆嗦，鸡皮疙瘩顺着胳膊蹿上头顶。
虽然她有当老母亲的病，但也没有变态到见个人就当成孩子。
“大师姐，有没有可能，是你对着好好笑，被他看到了？”器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