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胜于无。
几分钟后，沈阳收回手，额角又渗出细汗。就这么一会儿，他刚刚凝聚起的一点力量又消耗了大半。
“谢谢。”渡鸦看着刃的脸色似乎好转了极其细微的一丝，低声道。
沈阳摇摇头，走到另一张单人沙发坐下，疲惫地闭上眼：“我们有多长时间？”
“不清楚。”渡鸦道，“安全屋的隐匿等级是最高的，理论上只要我们不主动暴露，‘源初’短时间内很难定位。但镜师…不好说。它最后的状态很诡异，而且它似乎能通过某种方式感应到韩玉。”
想到那个变成半实体、寄生战舰的镜师虚影，沈阳的心头也蒙上一层阴影。那东西的难缠和诡异程度，远超预期。
“我们需要情报。”沈阳睁开眼，眼神恢复了些许锐利，“‘源初之心’、镜师的来历、韩玉身上的问题…我们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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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来源是个问题。”渡鸦冷静地分析，“‘源初’的内部情报几乎无法获取，镜师的存在更是隐秘。常规的渠道恐怕…”
“或许…可以从韩玉过去的经历入手。”沈阳沉吟道，“他成为‘镜师’之前，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成为‘镜师’？那些破碎的路径信息，又到底是什么？”
他记得在平台上，镜师虚影失控时喊出的只言片语——“叛徒”、“路径”、“归一”。这些词汇背后，显然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渡鸦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开口道：“韩玉的过去，被抹得很干净。我尝试查过，能查到的都是他成为影帝之后的光鲜履历，再往前，几乎是一片空白。仿佛他这个人是凭空出现在娱乐圈的。”
这一点，沈阳其实也有所察觉。韩玉的背景在圈内一直是个谜，只是以前他懒得深究。
“或许…不是人类社会的记录。”沈阳缓缓道，“他的问题，根源可能不在这个世界。”
渡鸦目光一凝：“你是说…”
“无限世界。”沈阳吐出四个字。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能理解韩玉身上异常的唯一参照系。“韩玉身上的力量体系，那些路径信息，还有镜师和‘源初’的表现，都不像单纯的本世界超自然能力。更接近…某种高等文明的规则力量，或者就是来自其他维度的东西。”
渡鸦陷入了沉思。这个推测很大胆，但解释力却很强。
“如果真是这样…”渡鸦缓缓道，“那获取情报的难度就更大了。”
“未必。”沈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别忘了，我们刚从那里出来。”他指了指卧室的方向，“韩玉的意识海里，就藏着最多的‘情报’，只是现在被污染和混乱包裹，无法读取。而‘源初’…”
他顿了顿，想起平台上的战斗和最后那艘被寄生的清理舰：“‘源初’并非铁板一块，它的造物也会被污染，会出现逻辑冲突。这或许就是突破口。”
渡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主动出击？风险太大。我们现在的状态…”
“不是现在。”沈阳打断他，“是下一步。在我们恢复一定实力之后。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两人一时无言，都在消化着巨大的信息量和制定着渺茫的未来计划。
安全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只有能量仪器轻微的嗡鸣声。
过了一会儿，渡鸦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外界…可能已经闹翻天了。”
沈阳挑眉看向他。
“我们参加的是一档直播综艺。”渡鸦提醒道，“虽然古镜屏障破碎后信号应该就中断了，但之前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平台上的战斗…恐怕已经被拍下来了。”
沈阳一怔，这才猛地想起这茬！
当时情况太过危急，他全部心神都放在战斗和救援上，完全忘了还有直播这回事！
《无限心跳》综艺直播间，在他们被卷入平台战斗，尤其是古镜屏障显现、镜师虚影和清理舰出现时，信号就变得极其不稳定，
